“少激我，我也懒得你到底怎么想，反正你明天就了。”方岳把相机还给他。

    大军那群人又嬉嬉闹闹涌了过来，廖知时最后似笑非笑地低声来了句：“这么张啊，那就把人守好了，我了也可以魂不散，你不是知我跟她有微信吗？”

    廖知时临了还要让人堵心，方岳想到他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就不痛快。回程路上，众人在大车上提前送上临别赠言，廖知时明天就要和家人飞北京，待几天后就国。

    所有人都说着一路顺风，为国争光，别忘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到方岳，方岳送给廖知时的话是：“你的狗收着，小心将来遭报应。”

    廖知时笑：“真急了啊。”

    夜里不像白天闷，后车窗开着，车疾驰，风也疾驰，他们也尚在疾驰的年龄，人生漫，后会终有期。

    车后，他们回家方向四散，月亮稳稳地挂在夜空，蝉鸣阵阵，盛夏依旧。方岳抱了抱廖知时，“平安，等你回来。”

    这将是一场漫的离别，一个月后，仍在荷川的人是少数，他们那群人也将各奔东西。

    前一刻周围还吵吵闹闹，一刻只剩夜人静，方岳靠坐在床，手上翻着一本书，心里想着事，所以他看去的字没有多少。

    听见动静，方岳看向小门，“过来。”

    陈兮发得半，她小跑方岳房间，拖鞋上床一气呵成，自动往方岳旁靠。

    方岳合上书，人往旁边避了，“坐好。”贴太近就没法跟她好好说话。

    “哦。”陈兮很乖地坐稳，“你说吧。”

    他们都知今晚的主题，谢方茉，之前的一周多，因为她，导致他们没有在外的相机会，所以他们度过了虽然短暂却足够甜的往第一周，直到今天，地恋的隐患才逐渐暴来。

    “我同意地恋，但现在问题很明显，我们对外宣称单，所以廖知时坐你边上，我都没资格赶他走，”方岳问，“你想地恋是因为担心我们将来会分手，你觉得我们分手的可能有多大？非要想着这万一吗？”

    陈兮盘坐着，和方岳面对面。

    “我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习惯，”陈兮慢条斯理地说，“可能是从初中开始，我又要家务，又要写很多作业，所以我学会把所有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我爸妈赚得少，基本留不存款，但我觉得家里是需要备用金的，所以我试着账，规划了每一笔钱的用途，虽然后来因为我妈生病，打了我的规划，但在这之前，我家虽然生活简陋，至少没有挨饿受冻过。所以我可能习惯了计划和远，我不喜失控，也不喜各意外，我这几年唯一的失控，就是因为你，如果我足够理，我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谈恋，因为我们的未来都还不确定。”

    她现在已经失控地遵从了本心，就必须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能再让未来有偏离的风险。

    分手的可能有多大？这不是数学题，他们谁都不能得准确数值，年少时期的荷尔蒙冲动和未来的稳定悠不能一概而论。

    陈兮话说得直白，他是她的失控，方岳很难让自己心绪保持平稳，他心脏扑通扑通跃着，脸上仍正：“那怎么样才能确定？大学还有四年，我们难要谈四年的地恋？”

    “好问题！”陈兮脊背一。

    方岳：“……”

    “这不就是我们今晚要讨论的主题吗，我们好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