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超市，”方岳反问，“你没看见？”

    他们在超市买了一堆，生是其中一项，陈兮确实没特别注意。

    鸽补气血，当年方茉阑尾炎手术，院后就喝了一个礼拜的鸽汤。

    陈兮笑得不行，方岳任由她笑着，等她笑完，鸽汤该喝还是得喝。

    一盅鸽汤分量太多，陈兮只能吃一半，剩的方岳清空，时间不早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相拥着睡了过去。

    陈兮房间窗帘拉了一半，次日天明，光洒落，陈兮睁就看见了方岳。

    方岳伏在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你现在还以为，我晚上关门是不想跟你聊天吗？”

    陈兮：“……”

    早晨睁, 要么是温吞迷糊地睁，要么就像电脑弹窗，咚一弹开, 后者的睁过程虽然没有缓冲, 果断又利落, 但并不代表人的意识就全然清醒了，所以陈兮很懵，而方岳并不知。

    方岳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陈兮这间房是宝宝房，面积较小，方岳的床有两米, 陈兮的床只有一米三，这张一米三的床对陈兮来说一都不小，她足可以在上面打，方岳之前在她床上坐过几回, 这床对他来说是小了，直到昨晚躺在这里, 方岳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这张床的窄小程度。

    陈兮留给他的空档, 他一躺就全占满了, 脚直接够到了床尾, 板板正正地躺了一会儿, 他后来就搂着陈兮睡了, 陈兮也欣欣然地揪着他的t恤, 朝他眉弯弯，毫无戒备，方岳大手放在她背后, 也对她笑了笑。

    两人就这样闭上睛, 方岳也不知怎么回事, 陈兮睡前的那一笑，就这么在他脑中定格了。半夜方岳睁开，被里烘烘的，他看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没办法，只能从被里来，半条搭在床外面，双手枕着后脑勺，让自己清凉来。

    清凉完他回到被里，搂着陈兮接着睡，这回他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他睡前陈兮是什么样，睡醒陈兮还是什么样，陈兮睡相乖巧，这一夜在他怀里似乎一动都没动。

    早起有反应纯属正常，方岳原本只是盯着她看，看久了没忍住，就亲了她一，觉得没够，又亲一，然后这吻就从轻到重，从缓到急，动作逐渐变大。所以当陈兮倏地睁开睛，一双亮的看着神奕奕，方岳就猜她之前已经被他吻醒了，只是故意装睡。

    于是方岳才对她说了那句话，“你现在还以为，我晚上关门是不想跟你聊天吗？”

    陈兮眨眨，再眨眨，方岳等了一会儿，见她一言不发，他她，“嗯？”

    陈兮这才从被里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挡了一被迫接收到的真相，手心底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你要不考虑考虑，保留一蓄？”

    方岳笑了，“你之前不是还说，与其藏着掖着畏首畏尾，不如倾心吐胆？”

    “要吐这么多吗？”

    “后悔了？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方岳去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