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考那次爬楼，你还爬过？”

    “没有，就那一回，”陈兮问，“你还记得那回啊？”

    “当然记得。”

    那次两电梯都坏了，陈兮中考结束，从新洛镇回到这里，方岳和她扛着行李爬了三十层楼。

    两人都想到了这件傻事，方岳放开人，牵着她手爬楼梯，“说起来，你没怎么聊过你初中的事，你初中有要好的朋友吗？”

    “有啊，”陈兮边走边说，“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就是我们班班。”

    方岳皱眉：“你最好的朋友是男生？”

    “是啊，”不对，陈兮好奇，“你怎么知我们班是男生？”

    “保送生考试那天，我爸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记不记得？”方岳说，“当时你说你跟你们班班在一块儿吃饭，那会儿我在我爸边上。”

    陈兮回忆了一，勉翻印象，方岳提醒她：“你们吃炒饭，他帮你加小咸菜，还帮你盛汤。”顿了顿，方岳问，“你现在还有没有跟你那班联系，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

    陈兮只关注方岳前面几句话，“你这都记得？”

    方岳缓步走着，“嗯”了声，侧看她说：“你边现的男的，我应该都记得。”

    “你变态啊，”陈兮当他开玩笑，“难你那个时候就喜我了？”

    方岳答得快：“谁知。”

    “你别当我不记仇，你那个时候嫌弃着我呢，让我离你远。”

    两人并排走着楼梯，也不嫌楼狭窄，因为走得慢，他们脚步声极轻，方岳沉默片刻，然后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我那个时候就有预，我会很喜你，所以提前提防了。”

    陈兮看向他：“我该信吗？”

    方岳建议：“嗯，信一。”

    陈兮笑声，往上踩了一级台阶，被方岳牵着的手，双手扶着方岳肩膀，像在一楼的时候，他突然亲她那样，她也重重地亲了他一。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方岳怕她摔，搂了她的腰。

    “你之前不是说过，潘大洲一的时候就发现你喜我了吗，”这事是他们在一起之后，方岳闲聊时说起的，“刚才在汉堡店，你喝了我大半杯饮料，他居然完全没发现？”

    方岳说：“你没看见他成天谈恋？”

    “所以呢？”

    “降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