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就要哭了。”

    方岳：“那怎么没哭？”

    “你想我哭啊？”陈兮靠着他，说，“晚了，我泪都憋回去了。”

    方岳：“我发现我就没见你哭过。”

    “你还真想看我哭？”

    “哭总比你胡思想好，”额好像越越红，方岳推开她脑袋，说，“谁知你到时候会七八糟想些什么，那还不如哭，至少你哭了就明摆着是动。”

    “我能想些什么，”陈兮顾左右而言他，指着红包说，“我不就想你是不是偷的红包纸了吗。”

    方岳拿起红包，在手上掂两，后脑勺抵着的床，垂眸看着陈兮，陪着她先岔开话题，好笑地说：“小区北门有家喜糖铺，里面也卖红包，的红包都是在他家买的，你不知？”

    “哦，”陈兮确实不知，“那是我误会你了。”

    方岳说：“反正我现在在你里，不是成天想着那事，就是贼，是吧？”

    “别这么说你自己，你没这么糟糕。”

    “……谢谢你的包容？”跟陈兮在一起久了，方岳也学会了她有时候讲话的调腔调。

    两人看着彼此，都笑了起来，原本略显严肃沉重的气氛彻底变了调。

    方岳重新把红包放回被上，就摆在陈兮面前，陈兮伸手拿住，手指底受着光的纸张，言归正传说：“我也不是倔脾气，但是钱这个东西比较。”

    “知，尤其在我家。”他们家因为钱而衣无忧，也因为钱曾经遍鳞伤，寻常人之间谈及金钱都要三思而后行，何况在他们家。

    方岳说：“所以我让你别多想，你暑假从老家回来后有休息过吗？成天不是学习就是兼职挣钱，过年就好好休息一回。”

    “我怎么没休息过，我又不是铁人，我还跟你去旅游了呢。”陈兮反驳。

    “铁人就跟我去旅游了一天，”方岳见她额红印还没消退，忍不住又伸手，轻轻了，说，“怎么样，回不回去？”

    “铁人先看看你红包里有多少钱。”陈兮打开红包，看到厚厚一叠，“这么多？都是你兼职赚的？”

    “嗯。”

    “不对啊，”陈兮看向方岳，“你博馆薪我知，很一般。”

    方岳现在也没打算瞒她：“我晚上还去家教了，不然你以为博馆天天晚上加班？哪有这么多班加。”

    “……你那个时候怎么没说？”

    “说什么，我告诉你我晚上又找了一份兼职，然后等着你问我为什么还要找兼职？”方岳说，“其实那个时候我真没想太多，而且我们那会儿刚在一起，告诉你了，真怕你胡思想。”

    “你怎么总想着我胡思想，”陈兮顿了顿，问，“……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