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笑得不行，独自去了浴室。之前两人昏昏脑，本没想过扔衣服的场，浴室瓷砖还没，这时间酒店不提供洗，方岳把地上衣服捡起来，洗完澡顺手就把他的t恤和陈兮的衬衣过了一遍，另外几件明天能将就穿。

    方岳拿着衣服走浴室，翻衣架晾挂，陈兮躺在被里，侧着脑袋，视线跟着他走，方岳朝她看了一，说：“你衬衣坏了。”

    “坏了？”

    “嗯，”方岳波澜不惊地说，“扣掉了两颗。”

    先前过于急躁，他没耐心一颗颗解开陈兮的扣，冲动间直接扯了衬衣，扣掉了两颗，剩几颗命悬一线地挂在那儿。

    陈兮没当回事：“没事，我还有外。”明天把衣外扣就好。

    陈兮躺够了，终于爬起来去洗澡，洗完回床上，她钻方岳怀里。

    她上系着浴巾，这样晚上没法睡，方岳替她解开，把浴巾撂到枕边，窗帘闭，客房漆黑一片，方岳抱着人，睡前问了一句：“今天满足吗？”

    陈兮也不知方岳这声问是不是一语双关，她脸埋在方岳颈侧，瓮声瓮气说：“满足。”

    方岳笑了笑，最后亲了一她脸颊。

    两人赤|||睡了一整晚，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第二天，微弱光线从窗帘隙漏来，线条打在白床上的两人上，一大早，房里空气就闷，呼声紊。

    陈兮不想砧板上的鱼，她抓住方岳青凸起的小臂说：“我要在上面。”

    “……什么？”

    陈兮生龙活虎地翻，昨晚方岳手重，她上的红印还没完全消退，尤其是腰上，印记格外显。

    方岳仰躺在床，双手严丝合地掐住陈兮的腰，他像是又喝了酒，脖颈绷得通红。

    原本清风徐徐，小舟闲云野鹤般漂浮在蔚蓝海面，后来风袭浪卷，遭遇了海啸，小舟打翻，徒劳地挣扎，往哪去全成了不由己，舟差支离破粹。

    陈兮又跑了十个八百米，事后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方岳穿整齐问她：“还行？”

    陈兮看了他半晌，破釜沉舟说：“活一天是一天吧。”

    “……”

    方岳实在是要笑死，抱着人好一顿搓，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方岳拿来一看，是方妈来电。

    两人还在客房，被成一团，垃圾桶里全是罪证，房除了铃声，其他动静瞬间销声匿迹，方岳接通电话，方妈在那说：“待会儿你送茉茉去机场，我要陪你爸去医院。”

    方岳皱眉：“爸怎么了？”

    陈兮一听，赶忙凑近耳朵，方岳打开了手机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