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啦，”陈兮说，“你一来一回得四五个小时，今天要白费吗？”

    “巧合？”陈兮缓过神，她秋后算账、有成竹地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其实方岳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只是一旦碰上陈兮，他似乎就不由自主丢兵卸甲了。

    方岳见状，顿了顿，把手机朝她递近，看着她微垂的睫，说：“昨晚换的。”

    陈兮：“……”

    方岳向来知陈兮是一个理智占上风的人，搞钱重要，所以她不会留在村里，知他时间张，走不开，所以不会让他送她回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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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岳倒也襟怀坦白，“你不说我也没觉得，你这么一说，我当时顺推舟，后来可能是有得意。”

    方岳瞥了豆浆，顺从地就要住满是齿痕的，陈兮一把收回，说：“你真的不嫌恶心。”

    陈兮“哦”了声，方岳拿手机一角戳了戳她的脸，特明主地问了句：“有意见么？”

    别看陈兮面上波澜不惊，没对方岳生气，像是欣然接受了现实，但那所

    方岳好笑，车已经快到铁站，只差一个红绿灯，他停了来，看了几秒红倒计时，说：“脆我送你回荷川？”

    陈兮经百战似的说：“你不懂，你没看过婆媳剧。”

    陈兮其实到现在都还没缓过那义无反顾，满腔都是思念和意的冲劲，看着方岳，跟方岳随意聊着天，她都能受到心律不齐和血激。

    方岳：“……”

    陈兮摇，看了看方岳，然后突兀地把手中的豆浆递方岳嘴边：“你喝。”

    方岳没完，又有理有据：“再说，我也不可能跟人共用一，我跟方茉是亲弟都不可能这样，别说我，方茉都觉得恶心。所以你说，我怎么狡辩？”

    “怎么能算故意的？被我妈撞见又不是我设计的，”方岳光明磊落说，“我跟你抢着喝一杯饮料，我妈上来就问我俩是不是在谈恋，你让我怎么狡辩，说我渴，但买不起第二杯饮料，所以只能跟你抢？”

    “……”方岳无奈地笑，“嗯，是，你不早知了？豆浆不给喝了是吧，那我们互相‘恶心’一。”

    方岳：“你怎么想的，他们怎么会反对。”

都知了。”

    附近没人，方岳靠过去，住陈兮手臂，似乎忍无可忍，二话不说亲了去，候车时间多，他们就亲了大概多久，陈兮最后都发麻，转向地上了铁。

    “……你要我说些‘恶心’话吗？”方岳说，“我们亲的还少？”

    所以陈兮只能无奈地告诉自己，多大事儿，也算是好事，陈兮乐观说：“本来我还胡思想，这样看来，叔叔阿姨是不反对了。”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见他们吱声。

    他把那天在医院公车站的巧合和盘托。

    实在忍不了，方岳说：“我发现你涉猎是真的广，一会儿《学三论》，一会儿《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现在还有婆媳剧。”

    车驶了铁站的停车场，候车时间充裕，方岳解开安全带，侧看向陈兮，手机导航已经播报了目的地到达的提示音，目的地是这里，但他是真想和陈兮多待一会儿，送她回荷川。

    陈兮倾了杯，用了方岳的手机屏幕，得意地说：“我就是觉得，你真的是没救了。”

    陈兮听后：“……”

    新换的墙纸就是一运动会时，他和陈兮穿里奥服装被抓拍到的合照，刚收到照片那晚他就换过一次，只是当时他看了看就撤销了，现在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所以昨晚他睡觉前就把这张墙纸换上了。

    冰豆浆还剩三分之一，位线没再降，陈兮木然地把咬变形，半晌她松开牙齿，劣质的塑料上印了她的齿痕。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方岳表现得这样坦诚，陈兮也没法不依不饶，指责他奉违，尔反尔，更何况两人昨晚刚掏心掏肺，估计接来很一段时间他们俩都是柔意。

    方岳默默看了她几秒，然后才垂眸，拿起搁在扶手箱凹槽里的手机，退导航，陈兮这才看到方岳的手机墙纸，她不由凑近。

    陈兮大言不惭说：“也拓宽了你的知识面不是？”

    陈兮无言以对，只能面无表看着他，一针见血说：“行，你说得有理，但我怎么看你好像很得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