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怒，怒如雷霆。我不止一次见过梁宴发火的样，老实说，有吓人，而且通常都伴随着人落地或者血溅满堂。我只是单纯的想让梁宴不好过，并不想让这些可怜的女太监替我受过。

    我环着梁宴飘来飘去，努力地寻找着能解决前之事的办法。

    “朕……”

    于是梁宴一开，我就把他腰间的东西扒拉去。

    梁宴看着掉落在地的东西，止了话语。雪落在他眉峰，让他常年冷峻的面容显得更加的凉。

    苏总小心翼翼地抬，看了掉在雪里的布条，立弓着把它捡起，急忙把上面的落雪掸掉，举着手递给梁宴，一脸忐忑：“陛……”

    梁宴伸手接过，这次把它了袖里，又要说话：“你先……”

    “啪嗒”一声，那布条又从梁宴的袖落在地。

    我施施然地收回挑拨布条的那只手，望天、望地、望苏总，就是不望梁宴。

    冰天雪地里，我觉苏总额都在渗汗，他抹了把脸，又把那团布条捡起来，双手奉给梁宴。

    梁宴这回迟疑了一，才伸手接过来放在手上。他停了一会，说不清在等什么，但他终究也没等到，角微微垂来，自嘲一般地挑了挑角，开：“你先起来，朕……”

    别说，扔东西这事儿真会上瘾，我伸两手指一弹，把那团布料再次扔到地上去，扭去欣赏梁宴困惑不已的表。

    可怜的苏公公，才刚站起来，又得弓着去捡那团该死的布料。布条上的血多次沾了雪，如今一捡起来，雪化成漉漉黏在一起，像一团角的废料。

    他的君主这一回却没再伸手，只是盯着他手里那块浸了的布，突兀地说：

    “他回来了。”

    苏总一听这话，看了手里的件，立又跪了去。

    “陛，宰辅大人他……他已经……”

    “他死了，我知。”梁宴把那一小团布料握手里，这回他攥在手心，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它拨去了。

    “人死不能复生，我也知。”

    我听着梁宴的声音响在这片空旷的雪地里。

    “可我就是觉得他回来了。”

    ……

    皇后

    在我一通胡作非为的动作，梁宴是没办法坐着舒适的大车回了。他坐在领的那匹汗血宝上，让人牵着绳，御驾回。

    我？

    我悠悠哉哉地一抖，重新飘回奢华车厢里去。

    梁宴要淋雪骑，我才不这大傻。车厢的饰是还七八糟的，但我已然成了鬼，谁还在乎这些活人时期的繁文缛节，大冬天的不挨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