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启禀陛，这两位吴郡和齐郡的郡，今年久旱，两地百姓的收成不佳，臣虽照宰辅大人制定的新令为两地减了一成税收，却还是有很多百姓不敷，生活难以维持。原本熬一熬，挨过了年关，等来朝廷的补贴也就能缓过来，可如今又遇到大雪封山，面不少县连粮和衣都运不去，再这样去，恐怕……”

    侍郎低着叹了气，我见着跪在他左右的两位郡瞄了他一，对了个神，然后熟练的开始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郡今年过的有多苦，一个停来气另一个就跟上，中间还夹着个边叹气边时不时摸把泪的侍郎。

    活脱脱一场大戏。

    姜湘不知从哪摸一把瓜，边磕边在我旁边啧啧称奇：“哇大人，你们前朝的官员都这么多才多艺的吗，川剧变脸都会啊。”

    “可不是。”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三位大人是来嘛的，婉拒了姜湘想分给我的半把瓜，和她一起飘到梁宴侧，准备看他怎么理。

    梁宴边听着那三位大人在前面哭嚎，手边不停地写着什么。我探一看，发现他已经写好了赈灾的奏章，就差在赈灾款的地方填上金额。

    底跪着的侍郎抹泪抹了半晌，抹的角都被袖的布料磨得发红，还没等来梁宴的御，只能惴惴不安地拍了两把旁边的人——左右各一掌。立两边的人都止住了泪，只剩了哼哼的鼻声。

    侍郎微微抬了，从他的视角估计只能看见梁宴低着不说话，不知他在写什么，只好着接着：“陛，这两郡形势实在是有些艰难，您看……朝廷能不能先拨款救济一？或者……今年的岁贴能不能先发去给两郡应应急？”

    哭了半天，跪了半天，侍郎终于把话说到了正题上，表达了自己带人前来的真实目的——要钱。

    我一语成谶，环着手摇了摇。见过来讨债的，没见过哭着喊着号称“急事”跑来皇帝面前讨债的。这新任侍郎看着沉稳持重，没想到竟然是个艺人胆大的人。

    话题转到正事上来，梁宴这才停笔，抬去望面跪着的三个人。

    “起来吧，给三位大人赐座。”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麻利地招呼人端上了三杯茶，吴郡齐郡的两位大人大抵是没又哭又喊地跪过这么久，起来的时候浑一颤，像两只大挂件一样歪倒在侍郎的左右臂上，又被刘大人一脸嫌弃却唯恐惊扰陛圣驾的给轻轻推开。

    两位大人刚颤颤巍巍地喝上茶，梁宴就开：

    “天灾人祸是避免不了的，既然郡县有难，朝廷自然也不能坐视不。”

    梁宴话都没说完，侍郎就生怕梁宴反悔了不给钱似的，砰的一声跪到地上，声：“陛英明！”

    可怜吴、齐两位大人刚沾上座位，又顺着椅的坡度一脸迷茫地来，啪叽跪在地上，跟着侍郎一起呼万岁。

    被迫终止话语的梁宴：“……”

    看闹的我和姜湘：“哈哈哈哈哈。”

    “岁贴是朝廷据各个地方百姓的生活状况和地方当年的财政收，综合考量之后才能行发的，没办法为你们破例开先河提前发。”梁宴打断了三位大人一声接一声的“陛万岁”，微皱着眉，接着：“但百姓的生计刻不容缓，朕会派章台的段久段大人前去两地赈灾和考察，赈灾款就定一……”

    就在梁宴已经在奏章上已经写了一千两这个赈灾款的数字的时候，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也没有鬼注意到的地方，室静悄悄地飘来一团东西，幽幽的过来抓住了姜湘的手腕。

    姜湘正和我看戏看的迷，冷不丁被一只冰冰凉凉又柔弱的手攀附上，还跟索命的一样在她耳边轻飘飘地喊了一句“”，吓的她整个人一抖，一把扑到前面的我上。巧的是，我由于站的比较累，正单手松散地杵在桌中央垒起来的书册上，被姜湘一推，整个手臂向前一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