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湘了她哭红的睛，小兔一样冲我眨眨。

    也想了结自己的结。

    段久这个家伙就是金屋藏鬼！还瞒着我！

    我在去温泉的时候就左思右想，能与段久有关系，还能让段久遮遮掩掩瞒着不让我知的鬼还能有谁？

    或许并不应该称呼其为“人”，因为烛光隐隐绰绰照在屏风后，却本映不那“人”的影。

    无关。

    不对！

    段久怎么会看见鬼？！

    一个从一开始就把厌恶写在脸上，恨不得每天冲我翻一百零八个白的小鬼——徐生。

    许是段久的语气太过自然，我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只走上前，随便拿了笔在纸上对段久写到：“我不找你。”

    作为气的特殊存在，梁宴尚且都看不见我，只能在梦中相见一二。段久凡胎，又如何能看见徐生，还能与他沟通替他遮掩？

    是个与我如一辙、如假包换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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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熟知厉鬼的一切，最有可能知厉鬼如何投胎呢？

    “……大……大人？”

    “……”

    “徐生？徐楚那小团的阿哥？可是那小团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我们要去找他吗？”

    我的手抬了抬，最终给了姜湘一个拥抱。

    我是说给姜湘听的，但如果梁宴在这里，他会明白，我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我与在场唯一的人对视半晌，这个平日端庄稳重的人难得了一错愕与心虚，放手里的茶杯，扶了扶眶上的镜片，问：“大人你夜再度造访，可是找微臣有什么要事？”

    我咬着思索，脑袋里灵光一闪。

    还真有一个人……不，一个鬼。

    打死我也不去！

    谁会知这方面的事？

    只是想跨越时间，给那个百年前满心仇恨的小姑娘说一句：“你没有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可恶，说好的一辈的好兄弟呢，当年尔虞我诈间都还毫不欺瞒，如今竟然为了个鬼……等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我假装捋了捋压不存在的胡须，笑的一脸莫测。“我知他藏在哪。”

    他没有影。

    “大人，我真的想投胎，我想去见他，我们约定过的，生死不弃。可我不能了，我是一个沾了血的坏人，我不再站在他边了。”

    那不就只有徐生那个曾被段久所救，还看我不顺的小鬼了嘛！

    对了，他！

    我承认我这一嗓吼的有赌的成分，但当屏风慢腾腾挪来一只小脚的时候，我就知，我赌对了。

    我正惊诧地要去质问一旁的段

    那些年我为了报仇杀了那么多的人，何尝不是与姜湘如一辙——噩梦缠、不敢安睡、午夜梦回溺在里。

    ……

  在寒风里待惯了的人其实怕的不是寒冷，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温。以至于我只是了对姜湘的心疼，这个笑的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的小姑娘，就在这百余年的时光里嚎啕大哭，像个摔倒在地受极了委屈的孩。

    姜湘被困在皇里不去，梁宴带我去放肆了一整天，此刻正公务压，无法陪我一同前去。不过我走之前还是往乾清殿的桌上留了张纸条，以免梁宴这个小心的家伙又在心里记我一笔。

    我想了结姜湘的结。

    “……”

    怎么样才能让厉鬼投胎呢？

    不等段久挑着眉问我一句“那大人找谁”，我就冲着这大堂偏角的屏风后喊：“徐生，别躲了，早上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来！”

    留完纸条，我就定的朝外的某个方向飞去。

    月黑风，京都的夜晚一片寂静。我飘某家的府邸，正见烛光缭，某位在朝堂上满腹算计的大人，正带着浅笑持着茶，端坐在屏风前，着笑意朝那屏风后的人耐心说着什么。

    我慢慢靠近过去，正准备其不意逮那屏风后的鬼一个现行，坐在椅上的人却好像觉到了什么，转过来，他鼻梁上架的一副折着奇异光的琉璃镜。

    对了，刚刚……刚刚段久也看见了我！玉礼那个秃驴说过，我腕上的红绳是梁宴心血所求，只有梁宴能看见，段久是本不可能知的。那段久是凭借什么知晓我的到来？莫非……他真能看见鬼魂？可是最开始我与段久托梦时，他分明对鬼神托梦之事一无所知啊，几次在里外相见时他也并不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