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既吝啬又慷慨，的仿佛用不过去，又短的如白驹过隙，它会施展法，将那些以为忘不掉的人和事全都变得模糊。”

    曾枚摇失笑，说她像个哲学家。

    严晴舒晃晃脑袋，一边继续吃蔬菜沙拉，一边打开平板电脑调剧本。

    声哗啦啦地响，一位手术的同事一边洗手一边问厉江篱：“这个了你还要上台？”

    厉江篱用脚踩了一阀，把刷好的胳膊往龙一伸，应：“是啊，有一台生细胞瘤的探查术。”

    “怎么不安排在午？”同事奇怪。

    厉江篱叹气，“本来早就该了的，家属犹犹豫豫，拖到现在才签字，我们就想着赶了得了。”

    正是那个之前厉江篱去儿科会诊后带回来的那个外周早熟的患儿，转科到外以后，手术检查都了，连手术时间都安排好了，到术前谈话要签字的时候，患儿家属又犹豫了。

    厉江篱给他们讲术中可能现的各况时，就发现他们神不太对劲，觉他们是担心这些意外况，便一再调：

    “这些况现的概率非常低，甚至很多医生十几年几十年都没碰到过一次，但确实有这么回事，所以我才会告诉你们，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有很专业的主刀医生和麻醉医生，仪和药品都备着，一旦真的发生意外况，我们也会立刻启动抢救程序，都是有预案的……”

    但尽如此，这对夫妻还是面犹豫，一边说着太危险了，一边往后缩，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厉江篱一再追问，他们才说：“问过家里当医生的亲戚，说是能不手术就不，瘤也可以吃中药的，手术伤元气，我儿那么小，太伤了，不行不行，我们不了，要院。”

    厉江篱听完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生气倒是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无奈。

    “你们亲戚哪个医院的？”他问。

    患儿家属说是某某中医院的，是一个县级的二甲中医院，这个给他们建议的亲戚还是肤科的。

    厉江篱顿时更加哭笑不得，对他们：“肤科的中医能懂瘤么？小朋友这个瘤，我们还不知是良还是恶，要病理才行，良也好恶也好，现在切除瘤是最好的办法，迅速去除病灶调养不好么？吃中药，那么大的瘤，吃中药得吃多久，别到时候瘤没消失，倒是吃肝损伤来，这不是更麻烦？”

    “我家里爸爸也是中医，我也学过的，中医可不是只有喝药汤一个办法，中医也有外科的，古人也开刀啊，况且你要说中医的话，中医对瘤的治疗原则是扶正与祛邪相结合，在疾病早期，病人的正气还没虚弱时，常以祛邪为主，祛邪的意思是说用攻逐毒邪的药或方法来治疗，其中就包括了手术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