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舒被车灯一照，立刻抬起手捂住了脸，接着被喇叭声吓一，脚一错，没站稳，整个人意识地往厉江篱那边倒。

    厉江篱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女孩柔的躯靠过来，夹带着一淡淡的馨香，他愣了几秒，心里忽然一动。

    接着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严晴舒的手。

    严晴舒一怔，动作比脑反应得更快，意识缩了一，耳朵瞬间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退缩，厉江篱心里一顿，心升腾起一烈的尴尬，就像是……

    “抱歉，是我会错意了。”他低声说了句，同时把手松开了。

    也许她并没有这个意思，是他自作多，他有些沮丧地想，神也变得讪讪。

    严晴舒这时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牵了自己的手，又说是会错意，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说……

    她睛一亮，手动了动，犹犹豫豫地去贴他的手心，“……也、也不是，没、没有的。”

    声音结结，又细如蚊呐，厉江篱吃惊地看向她，看到她目光闪烁，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掌了一，差忘了呼，又想到每次手术时，他用手受到的人的肺脏，柔得像沙一样，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走不见。

    “晴晴。”他忍不住开，问她，“那……我可以牵吗？”

    他问得认认真真，严晴舒觉得自己脸上已经得可以煎了，但还是，小声应：“可、可以，多久……都可以的……”

    她终于会到偶像剧里那些她曾经无论如何都演不好的戏到底是什么样的了，男女之间暧昧时的酸甜和心动，戳破窗纸时的纠结和激动，原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想到一个人就忍不住笑，为什么会连一雪糕都珍惜地慢慢吃，为什么会有这么这多为什么，都是因为喜啊。

    我喜你，所以觉得和你一起走的路再也是短，所以你给你的每一颗糖都是最甜的，所以时光也变得这么。

    察觉到自己的手重新被牵住，严晴舒抬，看到厉江篱脸上藏都藏不住的笑，忍不住继续脸红。

    她嘟囔：“有什么好笑的。”

    “我兴啊。”他应声，嗓音还是那么温和，可是听起来却多了一抹平时没有的味。

    他还说：“而且你也在笑，有什么可笑的。”

    严晴舒抿了抿嘴角，想板起脸，但是没成功，“……那我也兴啊。”

    厉江篱被她照抄答案的行为逗乐了，笑着把她的手握得更了。

    他们谁都没有说那个字，也没有问对方可不可以，就像是曾经严晴舒对他的数次试探，他看起来像是什么都发觉，但每一次都给了回应。

    就像是平静的面有暗涌动，两个漩涡碰到了一起，互相试探了几次，就合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