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什么觉呢？白计宁在上十分晚熟，十九岁的时候陈知意嫁人，他才如遭雷劈一般，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喜。

    在此之前，其实是早有预兆的，他对陈知意不同寻常的占有，他常看着她发呆，见到什么好东西他都想送到陈知意面前可能真的是因为从小到大，他们两人都是这样相的，所以白计宁从来没有察觉到过，这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从小喜她，以为两人会一直这样相去，大了要国留学的时候，也想着的是两人可以一同去。

    可是最后去梵特帝国的只有他一个人。

    光透过车窗洒来，街走过不少行匆匆的外国人面孔，白计宁慢慢的在心里想，现在不同了。

    “这是你以前念书的地方？”

    陈知意不知白计宁心里复杂的思绪，摸了摸教学楼砖红的墙面，抬问。

    广泰国人本来就不显年纪，他们两人这样走在学校里，在不知的人看来，和在这所学校里念书的其他学生没什么区别。

    白计宁怔了一，才回答她，“国第一年是在这里，我们俩从小一起上学，来国外念书那段时间没了你，我还不习惯的。”

    他这句话说得十分轻描淡写，事到如今，他看了陈知意一，他也的确是有了轻易提起这些事的资格。

    其实岂止是不习惯，简直是疯了一样的后悔，每时每刻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回国，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为什么他上开窍要那么晚？

    那时候真的是他这辈最狼狈的时候，但还好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边，他心里该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白计宁慢慢收起了这些思绪，却冷不防的听到陈知意开，“你平常都是在哪里念的自习？”

    “什么？”白计宁里全是疑惑。

    陈知意停脚步，因为这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白计宁了她大半个，她得仰着脸看他。

    白计宁低，两人对视后，她再慢吞吞的开，“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念自习。”

    就像中学时候，白计宁常常翻墙到隔陈知意的私塾，两人一起在午后的教室里念自习一样。

    陈知意这人总是这样，她未必知白计宁不曾吐的那些遗憾心事，但凭借直觉，却常能准的戳中人的心窝。

    白计宁很久没说话。

    遗憾也是有的，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到底是没能和她一起。

    自习室里都是埋念书的学生，间或有一两个人抬，打量一两这两个陌生的异国面孔，随即再不兴趣的移开目光。

    看了两个小时书后，陈知意掏怀表看了看时间，“接来是你常去的餐厅。”

    复制了一遍白计宁大学时候一天的行程，天已经很晚了，两人坐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着风，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