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暂存于心。

    “皇帝此番派你前去，也是因为你父母的缘故。此番匈猖獗，竟是在两国边境叫嚣，我又听闻离邕州甚近。”

    万萦惋惜：“也是你父母前后在那地界殒命之。”

    楚修辰的手缩了缩，垂首：“太后放心，臣有生之年定当勤于勉励自己，早日收复邕州。”

    楚修辰方及弱冠，便坐拥着二十万大军，常年驻守北境，他在军中严于律己，突营斩将数不胜数，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论军力，楚修辰官拜征北大将军，位列一品，势更在当年双亲之上。若是与朝廷作对，分抗礼，胜负未定。哪怕不是圣上旨意，也不是他自愿请命，也该由他去肃清边境余孽。

    姜湛疼惜姜知妤，早早便开始命人修建起公主府，但却对她的婚事并不作匆忙安排，想着让她自己慢慢挑选，总得是她中意的。

    如果后来母后的威利诱没有成功，他不曾向上求赐尚公主，又或者他没有动了那般心思——

    万萦看向一旁有些失神的姜知妤，温声：“阿岁啊，既然君之回来了，你如今也该多敛着，你是公主，便不要总是在那些无名小辈面前抛面的，你不是几个月前还天天念叨着，修辰哥哥何时归来吗？”

    “我……”

    姜知妤脊背倏地泛起一阵寒意，支吾了半天，“阿岁虽为女，但所衣所，无不来自百姓，自然是想此番战事若能大捷，少将士血，也让家中老小心安。”

    万萦也是看着阿岁从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到如今这般亭亭玉立，虽不是自己跟前养着，但也是时常见她，她这些女儿家的心思，又岂会不知？

    “既然阿岁今天来找皇祖母，我看呐……”

    殿中一瞬间静了来，万萦随后示意楚修辰走上跟前，让他伸手。

    楚修辰原本在殿中一直若有所思，心事重重，但从面上却显的甚少。虽是不解此意，仍旧朝着太后跟前，展开了手心。

    万萦的手上前拉住，另一只手则翻开姜知妤的掌心，将两人的手就这么搭在了一起。

    姜知妤的手心被捂有些，只觉覆上的手却是十分寒凉。

    皇太后的心思她自然知晓，但如此举止也仍旧有些僭越，更何况。

    她并不愿。

    而楚修辰，自然也该到不自在的。

    万萦这才将两人的手搭上，十分欣一般地拍了拍楚修辰骨骼突的手背，里似有千言万语。

    而姜知妤便趁此将手从底端悄悄落。

    却不料，楚修辰的手竟微微收力，将她的手心牢牢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