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殿会怎么？”

    楚修辰指尖微顿。

    “其实也不打的，”姜知妤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我是公主，自然边不能只有一个面首吧，多几个我也是能养得起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你如今便要学着，大度一些呀。”

    反正今日的举动，姜知妤已经受到了自己有些怔，再胡言语一番也无所谓了。

    虽然说，她也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些占人便宜的意思。

    “殿，可还愿意接受我？先前……是当真心悦于许兆元吗？还是说殿只是逢场作戏，或者说……是在怨我？”

    楚修辰黑的眸扑朔，语气中极力在挽回着。

    姜知妤扬起脸，离他只近在咫尺的距离，认真地透过他的眸想看清自己。

    或许是适才举动有些亲密，如今她倒也没有那么拘谨。

    “嗯……”

    姜知妤咋，认真地思索着：“你猜。”

    原先她的确动了心思在许兆元上，却并未对他有任何私。不过只是想让许兆元放戒备心，探求日后的蛛丝迹。

    她当时也不知为何就那般信，扭转局势的人是许兆元。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前一世的，楚修辰也只是被迫的其中一个。楚修辰想扭转、想挽留的，大概都没留。

    哪怕在最后，许兆元死前向他致歉，可也是为时已晚罢了。

    与前世不同，许兆元如今在万明帝跟前颇为受用，他只要守少年建功立业的本心，不迷失在权与名当中，柳君君或许不会像前一世那般，一心惦念着未婚夫以外的人。

    许兆元也不会在后来，由生恨，从而也想着趁机除去楚修辰。

    她纷许久的脑中终于将大分的逻辑串联在一起，声清甜：“抛开其他不说，许统领也当真不错，在我住在里的那段时日，听闻他也殷切地来看过我。”

    与其说是来看她，好像不如他与姜汐宁会面的可能来的大。

    似乎小六对许兆元的印象还不错，还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她抬，看着楚修辰正看得自己神：“嗯？”

    楚修辰抬手，试探地一将指尖贴上姜知妤的额。

    其实姜知妤额心着佃，大概率很难会有人把目光聚焦到被额边碎发遮掩着的另一边。

    在中修养了许久，她也用了不少的药，伤早已结痂愈合，只不过细瞧仍旧是会看见淡淡的疤痕。

    “殿，”楚修辰生怕惹她不悦，只是如蜻蜓一般在额上一抵便移开。“这些时日你在中居住？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母后那一日发了狂，我也不够警惕，被玉如意砸了一罢了。”姜知妤说这话时倒有些轻松起来。

    “可有碍？”

    她梦见了赐婚前难得与他一同并行的场景，却又觉得甜中带涩。

    姜知妤不咸不淡地回复：“了几日。”

    “如今，还疼吗？”楚修辰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声线温如玉，细腻且澄澈。

    姜知妤总觉这句话自己似乎听了无数遍。

    姜知妤颤了一睫，双手攀住了他的肩膀，有些摇晃的总算不再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