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未必是有意的。况且……这件事与老爷的案并无系，即使大理寺的人搜到了账簿，也说明不了什么。”要定谢璞的罪，有那封信就够了。

    宛琴却泪：“太太仔细想想，大理寺搜到的证据，除了这份账簿还有什么？您为什么就相信钱妈妈的话了呢？”

    曹氏脸不由得又是一变。这么说来……她确实没有看清楚，官兵们搜到的到底是信还是账簿。不过信并不是用布包着的，账簿她又从未见过。她亲看到，东西是那名青衣官员从上房里拿来的，但事前亦有官兵从外跑上房，只是她当时以为那官兵只是寻常行动罢了。倘若东西是这名官兵送到青衣官员手中，再由后者呈到主审的红衣官员面前，那就应该不是信！

    谢映容一直都在上房，不可能跑去把信藏起。而从她先前的表现看，也不象是早早把信藏在别的模样。所以，从别搜到的东西，又用布包着……说不定，大理寺找到的证据，从到尾就只有一本账簿，没有什么信！

    曹氏晃了一，脸越发难看起来。

    倘若官兵没有搜到信，那方闻山为什么……会派人来告诉她，信已经曝光了呢？若不是知这一，她又怎会如此不留面地在大理寺众人面前指责谢璞，与谢璞撇清关系？

    大理寺的人当时那般惊愕的表，心里是不是在笑话她？

    宛琴伏地哭：“太太！婢是一心为您着想的，可钱妈妈只怕还奉了伯爷与夫人的命令，还有那一位……多半也有自己的私心，明知老爷能沉冤得雪了，便不不顾地陷您于不义之地。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全然不顾太太的为难。婢实在是没了法，只能尽力周旋。如今婢把事都推到钱妈妈上，只当您是听了边人的谗言，方才会误会老爷。事后您想个法向老爷解释几句，只要大理寺的人不多嘴，想必是不会有什么谣言传的。太太明辨，婢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呀！”

    曹氏闭上双，落泪来。

    她听明白了，宛琴这话说得不假。钱妈妈奉的是兄平南伯与嫂嫂程氏的命令，他们一心要促成她改嫁方闻山之事，诬告谢璞置其于死地都了，舍弃一她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闻山也是同理，他之所以会搅和这滩浑，不过是为了娶她，了却多年夙愿罢了，看着计划将要失败，他心里怎会不着急？

    这两方一方是她的至亲，一方是她的至，却都为了自己的目的，骗她，误她，将她陷了两难的境地。

    然而她这一步已经迈了去，还能回么？

    其他人……又是否会允许她回？

    曹氏重新睁开双，面无表地开：“你起来吧。我知你的忠心。”

    宛琴哭着起，又对曹氏：“太太，钱妈妈那边，还得想个法打才好。万一她说什么不该说的，您这边不来台，事可就僵住了！”

    曹氏又闭上了。她能如何打？如今在这院里，她想要跟外人联系，只能通过方闻山的兵。难她还能让方闻山的人替她递话，叫钱妈妈帮宛琴圆谎，挽回她与谢璞的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