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问妹妹那一句话，就已经费了不少力气了，实在无力多说什么。

    宛琴也迎上来扶住了谢老太太另一边手臂。谢老太太立刻就把倚向她，嘴里还在问：“你们太太呢？怎么不来接我？大哥儿大儿可好？”

    宛琴犹豫了一，小声回答说：“都好，叫老太太担心了。”

    “既然都好，怎么不见你们太太来接我？”谢老太太沉脸，抬张望大门方向，却没找到她想要找的人，“你们都在这儿了？其他人呢？”

    宛琴不说话了。她虽然了选择，但忠心了曹氏一辈，有些话她还说不。

    谢慕林没她那么多顾虑，直接回答：“平南伯府派了人来接，伯娘带着大哥大已经坐车走了。”她简明扼要地把况介绍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却清楚地指了曹氏要和离，要跟谢家划清界限的态度。

    谢老太太瞪大了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转去瞪了文氏一。文氏苦笑：“我方才都说过了，大嫂在大理寺的大人们面前说得明明白白，老太太却不肯信，只当我是在胡编造谗言。可事实摆在这里，老太太还未府，大嫂便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这怎么可能是我在撒谎呢？”

    文氏受审时，与谢老太太不在一，倒是因为大理寺的官员要求她们两房平妻对质，因此曹氏的言行她都看在里。被官兵送回园里后，她把所见所闻告诉了婆婆，谢老太太却拒绝相信，只当她藏。她十几年都不曾说过曹氏什么谗言，又怎会在今日破例？若不是曹氏言行已经太过分，威胁到了谢璞的命前程，她可能甚至不会多一句嘴。

    谢老太太气得浑发抖，她扭看向宛琴，狠狠地把人甩开：“那你还在这里什么？！看我们谢家的笑话么？！”

    宛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垂泪不语。倒是与她斗了多年的大金姨娘上前帮着说了一句公话：“老太太，您可别错怪琴妹。那些官儿传她去问话时，她还帮老爷说话来着，太太因此恼了她，不肯带她回曹家呢。老太太看她脸上的掌印，就是太太打的。她虽然是太太跟前侍候过的，但门十几年，又生了四姑娘四少爷，早就是咱们谢家自己人了。曹家也防着她呢。”

    谢老太太的脸这方缓和了些：“那你倒还有良心，不象你主那样无无义！”她张就骂，“曹家这群白狼！我们谢家这十几年喂了他们多少银？照样儿也能打百八十个曹淑卿一般大小的人儿来了。谢家才事，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往日的百万两银，真真还不如喂狗去呢！”

    谢老太太还要再骂，只是谢慕林觉到自家亲哥已经快撑不住了，随时要倒在地，连忙打断了老太太的话：“祖母，如今我们一家都要离开宅，平南伯府又不我们，我们该上哪儿去？天快黑了，今晚住哪儿？怎么吃饭？有没有钱看大夫吃药？”

    谢老太太顿时被噎住了。她抬望去，只见一家小的小，病的病，个个都地望着自己，就等着自己拿主意呢。

    可她哪里有主意？

    谢老太太咂咂嘴，忽然缩了脖，一句话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