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是这么个脾气，何苦总是把他气得直脚？”

    蒋孝荃淡淡地说：“左大人此言差矣。蒋某任职锦衣卫镇抚使，只向皇上效忠，从不与百官结，谈何与卢少卿？卢少卿方才一时失态，蒋某不过是有话直说罢了，并非刻意气什么人。”

    左肇知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与蒋孝荃继续讨论谢璞此案。不过蒋孝荃所代表的锦衣卫虽然手此案的时间很短，却已经查些大理寺没查到的消息了，令左肇知颇为吃惊。

    原来那曹氏中与谢璞通信的李昌升，不但依附河东河总督林东南多年，更是后者麾的理账能手，有权手河东河衙门的钱粮事务。不过，除了他留的遗书外，并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他参与了河工银贪污案，平日里手脚也还算净，因此曾颇受林东南信任。

    他与谢璞相识，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认真查起来，竟与谢璞是府试与院试的同榜。以李昌升当时的年纪，不满十八岁就成了秀才，可以说是天赋众了。只是在那之后，他参加几次乡试都一再落榜，从此泯然众人，与一路顺利考中举人、士的谢璞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有同时认识谢璞与李昌升的官员透，这两人在县试之后结识，在府试时就已经是好友了。谢璞不但为家中落的李昌升支付宿销，还把他引荐给了自己的二伯父，致仕翰林谢泽川，求谢泽川指李昌升的功课文章，助其顺利通过了院试。

    只是好景不，院试过后不久，两人便恶了。谢泽川为李昌升写了荐书，荐他到衡州的石鼓书院读书。荐书乃是谢璞亲自送去的，却被李昌升当众撕毁，公然声称不需要依仗谢家，也能凭自己考中举人、士，不愿受嗟来之。据说他当时还想骂得更多，谢璞忍不住，一拳把人打了，才让他住了嘴。

    李昌升离开湖县时，听说颇为狼狈，当地的士人都认为他恩将仇报，不识好歹。还有人从他家亲友听闻，几年后他屡试不第，就声称是谢家收买考官，故意妨碍他的前程。然而当时谢泽川已经病逝，谢璞又在偏远之地县令，哪儿能碍得着他？他不过是才学不足罢了，却不知反省己，只知怨天尤人……

    李昌升后来落不明，再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已是林东南边的慕僚了。虽然称不上心腹，却因为有一手理账的好本事，在林东南手也算受重用，只是不太显罢了。此番他忽然留遗书，畏罪自尽，牵连林东南，就连林家也措手不及。

    谢璞既与他恶，就不可能与他合谋贪污河工银。只是，若信的容乃是曹家造，他们又是怎么知谢璞与李昌升彼此相识的呢？若谢璞清白无辜，那李昌升又是否有罪？

    左肇知与蒋孝荃对望一，觉得此案的疑团一重接一重，他们要查的地方还多着呢。

    哄骗

    正当左、蒋二位在为案纠结之际，卢复之忽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