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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肇知听几分异样：“曹氏如今还是谢家主母，手里又有谢璞，要为娘家谋夺谢家产业，竟然还需要谢璞才行么？”

    卢复之：“据谢璞说，他家产业由几位大掌柜联手打理，要调集大笔银钱，需得家主许可，否则就算是主母，或是谢璞之母、谢璞之，也无权调动。而谢家的规矩，每个月都要换一句密语，再加上家主手书，才能调动五千两以上的银钱。从前曹氏每每要从谢家吞没大笔金银，反哺平南伯府，都要编造理由，向谢璞请示才行，谢璞也因此才能记那一本秘账。那密语除了几位大掌柜，就只有谢璞知晓。据说曹氏曾经打过主意，要让心腹取代一位大掌柜，好谋取密语，却始终不能成事。谢璞多只允许她在底的某些店铺中，安几个心腹掌柜，几位大掌柜，却使终没有变动过。”

    他随即叹：“谢璞还不算太蠢，知什么才是最要的地方。他那几个大掌柜都十分明能，替他赚取了大笔金银。若是换上了曹氏的人，只怕谢家的家底早就叫平南伯府搬空了。”

    但也因为有这密语的一关，曹氏与平南伯如今要趁危谋夺谢家产业，就只能哄骗谢璞给密语，并写手书了。

    说到这个，卢复之又忍不住抱怨：“那个叫丁三的差役，着实！他收了文氏那边的银，也没放过平南伯府这边的赏银，给桂珍二人不少方便。倘若不是他还有几分小机灵，知有些消息不能，恐怕平南伯府的人已经知文氏母来探过监了。”

    蒋孝荃沉声：“文氏会来探监，是理所当然的。平南伯府的人不会在乎此事，曹氏更是明言提起和离，只不过理由是为了保住一双儿女罢了。他们原不知谢璞次女偷听到了要的消息，因此并没有将几个老弱妇孺放在心上。那些哄骗谢璞的话，虽然细细想来，仍有不少破绽，但谢璞被困狱中，不通外界消息，又心怀焦虑，被得在仓促之决定，上当的可能太大了。我们都要谢他的次女，及时送来了关键的消息。否则，恐怕便要与谢璞一般，被曹氏与平南伯引上了歪路，使得案走死胡同中，无法真相大白。”

    左肇知看向卢复之：“你与谢璞好生商议一番，看要如何利用此事。曹家连番施毒计，所谋甚大，如今偏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他家有罪。恐怕谢璞这回真要吃一个大亏，才能引蛇了。若不能成功抓住平南伯的把柄，我们想要真相大白，就没那么容易了。谢璞固然难以逃脱曹家算计，我等也无法向皇上代。”

    卢复之面肃然，郑重。

    蒋孝荃站起：“事不宜迟，蒋某立刻晋见圣上！”

    三人分行动。左肇知坐回书案前，再次翻看卷宗，沉默思考。

    忽然有家仆匆匆来报：“老爷，二老爷带着小京了，只是在路上遇到权贵弟为难，受了惊吓。幸好有好心人手相助，二老爷与小平安无事，已经到家。不过二老爷气得不轻，宿疾犯了，目眩，家里人只能来报老爷，看能否请一位太医，去给二老爷诊治？”

    左肇知起初脸大变，猛然起，但随后又冷静来：“你拿我的名帖去请刘太医，要用多少银，只到账上支取。我这里还有公务，无法离开，你替我跟二弟、侄女儿说一声，请他们多担待吧。”

    家仆闻言，叹了气，无奈地领了名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