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一时虚荣心，却买来了贼赃，还叫失主当场认来了，也真是够倒霉的。

    听得在场的人都十分无语。

    谢徽之轻笑了一声：“谁知呢？她才诅咒完曹家不可能再一个皇后，曹家即将要东的女儿就被坏了名声。这真的跟她一关系都没有么？”

    谢徽之合掌笑：“二哥猜得真妙！说实话，曹家人不少都怀疑这事儿跟江大少爷脱不了系呢。毕竟他差一儿就跟曹大小定亲了，如今哪怕曹大小已经快要了，他也依旧时不时往曹家去。说他不在意，谁信呢？”

    谢谨之皱眉：“这未免也太牵了些。我宁可相信这是江绍良暗中筹谋的。”

    但曹家弟们仔细想想，事似乎就仅仅是这样而已。谣言什么的，最近曹家已经忍受得够多的了，不在乎多一两条。反正看见玉佩的人也就只有几个，今日来的宾客不是亲友，就是潜在盟友，请他们别把这小事说去，应该不难。等到偷东西的贼被抓住，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好巧不巧，那几个官差都是江宁县的。而江宁县令，又恰好是林家的人。一听说是曹大小“贴”的件，这几个官差立刻就产生了兴趣。即使曹家的人打了承恩侯府的名号，他们也不肯将店主还到曹家人手中，而是以朝廷禁止私刑的名义，将店主带回江宁县衙去，公开审理。若他真是罪有应得，也该由官府判他刑罚。

    厨娘小有名声，有几个拿手菜，却无人知他夫妻二人的底细，过去数年里曾得手过十来次，大多数是在店主这里销的赃。这副佩饰的来历，店主还记得很清楚，是在上个月曹家二房请吃酒的时候，那对夫妻摸人家后宅偷来的，原本放在曹大小的闺房里，因为玉的成很好，又是一对的，摆在颇为显的位置，那厨娘一就看中了。可惜当时有丫环屋，她拿了东西便迅速离开了，没叫人发现。

    曹家的人当时大概真以为这仅仅是一桩盗窃案，又抵不过官差人多，只好跟着官差们回了江宁县衙，看着江宁县令升堂公审此案，有许多官差、吏员与路人来旁听。

    曹家的人找到了那家店，店主也承认自己确实经常收些来历不明的金珠宝玉，有为贼人销赃的嫌疑，但更多的，就不肯说了。曹家的人打算把店主压回承恩侯府去慢慢审问。谁知那一直老老实实的店主一走到大街上，便扑向不远的官差，表示国舅府的人要抓了他去打杀了，求官老爷救他的命，他并不知那是曹家大小贴的东西，真不是有意的呀！

    江绍良还一脸诧异地：“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抓个小贼的事儿。我丢的东西不是也找回来了么？”

    然而，事并没有那么容易了结。

认来？”

    谢慕林也连连：“是呀，你还说这事儿跟王安贵的女有关，这能有什么关系？难那东西还是她偷的不成？”

    而曹家人对江绍良也抱有疑心，时不时把视线投注到他上。江绍良本人倒是很淡定，照旧如常说笑吃喝，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江玉良曾经问过他，难就不担心么？

    谢徽之：“我听曹家的小厮说，那个佩饰从里赐来的时候，其实是一组三件的，造的标记是打在第一件上，刻有曹大小闺名的却是第三件，第二件则是刻了两句吉祥的话。这好象是务府今年新的式样。那官宦弟买到玉佩时，只瞧见上刻了一个‘莺’字，再无其他标记，他自然也认不是造的了。再者，他虽是官宦弟，但实际上是庶，又不得父兄重视，这才一心想着结曹家人，好在家中显摆他能为。他并没有多少见识，就只一张嘴甜些。会买那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是见那佩饰又好又便宜，可让他在承恩侯府的公哥儿们面前不丢脸罢了。”

    于是，就有数十人同时听到那店主招供：那副佩饰确实是收的贼赃，来销赃的是他熟悉的一对小偷夫妻，女的扮作厨娘，趁着一些富贵人家办宴席的时候，受雇宅菜，叫丈夫打手，再偷偷找机会偷盗人家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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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谨之问谢徽之：“你说这件事跟江绍良扯上了关系，就因为佩饰上有一块玉佩是他的？”

    曹文泰派人手去查那家店时，宴席还是要继续行的。因为曹文祥一时不慎，将事嚷嚷开了，现场人多嘴杂的，不多时便有人把话传到院女眷席上去了。曹大小曹文莺得知自己的玉佩现在一个陌生男的上，窘迫得快要坐不住了。那些纷的闲言碎语，更令她羞恼不已。即使江绍良尽力把整件事控制在盗窃案的质上，也依然挡不住三姑六婆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