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了，还不睡么？”

    谢慕林笑着抱住她的胳膊，小声：“我正跟二哥说话呢。今日大伯祖父真是好大的威风！我一回见祖母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被大伯祖父骂得都抬不起来了。”

    谢谨之则问：“娘，大伯祖父他老人家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往事（上）

    是不是真的？

    文氏苦笑。

    为尊者讳，有些事她知，却没法在儿女面前照实说来。更何况，丈夫谢璞也不会希望孩们知母亲太多秘密的，特别是那些不大上得了台面的秘密。

    文氏只能回答：“你们问这些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太太不乐意听人提起，老爷也不喜家里人拿这些说事儿。”

    谢慕林说：“我们不会在老太太面前提起，无缘无故地，也不会在爹面前拿这些说事儿。我和哥哥只是想知真相罢了。大伯祖父来京城救爹了，我们以后都要指望他。如果什么都不知，万一在大伯祖父面前说错话了怎么办？比如他老人家再指责老太太什么，我们小辈的，是为老太太求，还是劝他俩别吵架？我们总得知忌讳，才能掌握其中的分寸哪！”

    文氏沉，女儿这话也有些理。若是什么都不知，却贸然手去两位老人之间的争执，一定会得罪谢泽山的。而若是孩们看到谢老太太被骂，却什么话都不说，回谢老太太也不会放过他们。今晚谢老太太是被吓着了，暂时不敢作妖，等明儿她醒过神来，会不会责怪孩们没帮她说话呢？谁也说不准。

    谢谨之见文氏犹豫，心知有门，便笑着再劝：“母亲放心，这只是我们母三人之间的悄悄话，您跟我们说了，我们心里有数就好，不会胡告诉别人的。再说了，儿也想知大伯祖父的喜好，日后见到他老人家时，便知该如何孝敬他了。他这么大的年纪，还辛苦上京来救父亲，即使是至亲，也是极难得的。我们应该恩，更应该有所回报才是。旁的不到，讨他老人家心还是能行的。”

    文氏听得笑了：“大老太爷才不需要你们回报些什么呢，只要你们都好好的，他老人家就兴了。别看他好象十分威严的模样，其实最是慈公正不过的。谢氏合族弟都对他十分信服，老爷更是从小就极敬重他。你们也不需要特地想什么法去讨他心，只要多孝顺辈，好自己的事，他老人家自会明白你们的心意。”

    这话说得太宽泛了，谢慕林觉得不太满足，便试探地问：“大伯祖父如此慈公正，为什么好象对老太太很恼怒的样？老太太又为什么不乐意家里人提起宗族呢？”

    谢谨之也：“若仅仅是因为父亲兼祧两房一事，老太太分明也知，兼祧并非过继，没人跟她抢儿。二老太太既是官宦人家，又有人脉，对父亲的仕途有所助力，父亲与她老人家多亲近，分明是好事。可老太太似乎极为忌讳此事，是不是有别的缘故？娘跟我们说说吧，省得我们什么都不知，说话时不小心犯了忌讳，不但惹老太太生气，连大伯祖父都得罪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