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当然没有把握。如果有，她如今还用得着忍气吞声么？

    然而程王氏表现得一脸没事人儿的模样，客客气气地与她见礼，然后便代表大姑程氏，向曹氏赔罪歉：“伯爷忽然事，大也是一时伤心得昏了，才会把气撒到姑太太上的。如今经过我们夫妻的劝解，她已经醒过神来了，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实在是没脸来见姑太太。我只好替大走这一趟了，望姑太太别与我们大一般见识，饶恕她这一回吧。”

    曹氏听了，倒是松了气：“原来如此……我正纳闷呢，嫂嫂怎会忽然冲我发起火来？既然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糊涂了，我当然不会与她计较。我们是一家人，正因为嫂嫂与我亲近，才会冲我发火呢，这是不把我当外人的意思。我心里也在为哥哥的死伤心难过，自然能谅嫂嫂的悲伤，断不会生她的气。”

    程王氏笑：“姑太太大度。我们大知了，一定会十分激。”

    程王氏装作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模样，在丫的引领，款款来到了曹氏的院。

    不过，她也有一顾虑：“先前我一时悲愤难忍，冲她发了火，还叫她去，不许她到灵堂上来。如今她怕是正恼我呢，难要我哄她不成？”就算决定了要继续装作好嫂嫂的模样，程氏也不想对着曹氏忍气吞声。她咽不这气。

    程氏提要跟弟弟程礼单独谈话，程王氏非常有地起：“我去瞧瞧姑太太，正好为大说几句好话。”

    曹氏笑笑：“我们家如今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哥哥去世了，母亲中了风，外甥们年纪还小，嫂嫂一

    程氏犹豫了一，方才糊地回答：“若不是她，伯爷又怎会死得不明不白？！我一看到她，心里就生气。若不是顾及到老夫人还在，我都恨不得直接将她赶门去！”

    程王氏笑：“这个容易。一会儿我去劝和劝和，包能让她不再生大的气了。大到时候就顺着台阶来，只当先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哄着曹淑卿为你们母办事吧。只要她愿意为你们力，方闻山又能争气地掌控住禁卫军，皇后娘娘、太与承恩侯，早晚有求你们的一天！”

    程王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蛊惑程氏：“这么好哄骗的帮手，大为什么要往外推？她既然害死了夫，就该为大和外甥们多尽一份力才是，否则，岂不是便宜了她？”

    曹氏很意外，她与程王氏从前还算有些，却不算亲密，待王安贵死后，对方就彻底与她反目了，如今怎会忽然来找她？

    程氏只觉得弟媳事真是有效率，而且一心向着自己。若不是她瞒了对方一件大事，一旦真相，就会反目成仇，她都想把对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了。

    “正是这个理！”程王氏叹息，“大心里对那些害死夫，以及见夫去了，便落井石的人，定是恨意难消的。可你还是忍住了这气，不就是为了将来能东山再起么？那么多仇人都忍了，何妨再多忍一个曹淑卿？她与夫是同胞亲兄妹，一向亲近，本就是大和外甥们的帮手。只要大好好笼络住她，她定会站在大这一边的。”

    然而程氏不愿意多说：“反正，你们只需要知我如今恨着她就是了。其他事不必多问！”

    程礼听得一雾：“曹淑卿是怎么害的夫？她这些日不是一直在家装病么？”

    她依然觉得是曹氏害死了她的丈夫平南伯。

 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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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不是很想提小姑曹淑卿。

    经过一番安抚，程氏不但平静来了，人也恢复了神。

    程氏听得心动：“你说得不错……她总是要嫁给方闻山的，白白放着这个筹码不用，我就太傻了。凭什么她能嫁给心上人，继续得享富贵荣华，我们孤儿寡母却要受苦受累？！”

    虽然她经过程王氏的劝解，已经冷静来了，不再冲动地大骂皇后、承恩侯府以及娘家宁国侯府，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了曹氏。

    程氏沉着脸：“别提她了！”

    她不振作不行，就算没办法手丈夫的丧礼，她也还有很多事要去呢。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把其他人都抛到了脑后。

    程氏一气：“只盼事能如弟妹所言，一切顺利。”

    然而程王氏对此一无所知，还有些疑惑不解：“说起来，你们家的姑太太不是跟夫一向亲近么？怎的方才在灵堂上没看到她？难不成是去看老夫人了？”

    程礼怎么可能真的不问？他张就要说话，程王氏却把他拦了：“好好好，大不想我们多问，我们不问就是了。只是大，你再恨曹淑卿，也不能真的跟她翻脸了呀。如今你与外甥们真真一个倚仗都没有了，倘若再失去曹淑卿这个盟友，将来外甥要如何袭爵？你有把握，将来去求皇后娘娘与承恩侯时，他们会答应让外甥继承平南伯的爵位么？”

    程王氏吓了一，小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