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哄不住了，还不肯死心。莫非在你心目中，女儿就真的那么蠢？！”

    曹氏哑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我与闻山哥即使一同上路，也不会宣扬得人尽皆知。到了他的任地，我便会与他分开，另择居。待完婚之后，再……”

    谢映慧了伤心的表：“你都唤他什么呀？母亲，在女儿面前，您就不能放尊重一些？！”她都没敢表哥叫文衡哥呢，母亲竟然……一把年纪了，就不能要脸么？！

    曹氏面一白，心中隐痛，泪：“好孩，你不明白……我与闻山哥从小一块儿大，早就彼此钟了。若不是你舅舅打鸳鸯，我们十六年前就该在一起了。可为了你舅舅，我忍痛放弃了闻山哥，嫁给你父亲，这十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闻山哥。

    “如今好不容易，我和他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我为你舅舅已经牺牲了这么多，想来也够了吧？我连名声都不顾了，只想要跟闻山哥有人终成眷属，为何总遇到那么多阻碍？慧儿，你向来最孝顺母亲了，难就不能让母亲心愿得偿一回么？你就这么想让母亲一生都求而不得？！”

    谢映慧顿时哭了：“母亲说这样的话，叫女儿何以堪？！既如此，我也不拦你，只是别指望我会跟你走。我也不会见那个姓方的男人，我跟外祖母过活去！你可以丢病重的外祖母不不顾，我却没你那么狠心！”她扭就跑了。

    曹氏无力地坐倒在罗汉床上，默默垂泪。

    等到她哭完一场，叫了丫来侍候自己重新梳洗，然后扶着桂珍去寻女儿，再平心静气谈一回话时，她才知，女儿竟然找曹文衡去了。

    昨日曹文衡明明都说了不会娶谢映慧的话，谢映慧如今居然还要自个儿送上门去，也不知会受什么样的气。

    曹氏心中大急，连忙急步赶往曹文衡的院，待走到他的房间门，才发现两个孩坐在一，有说有笑的。本来还伤心难过的女儿，在曹文衡连番劝说与逗趣，已经把伤心事抛开了，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两人正亲亲地说起这个夏天要去城外庄上避暑的事呢。

    曹氏默默地退了去，心十分复杂。

    她清楚女儿的心事，也希望女儿能心想事成，嫁给侄儿曹文衡。这样她即使远嫁北方，也能安心了。可她与嫂嫂程氏吵了一场，姑嫂反目，已经不敢奢望女儿的婚事能顺利，甚至不敢把女儿再托付给嫂嫂侄儿了。她怕嫂嫂会因为记恨自己，迁怒女儿，让女儿受委屈。

    然而，如今女儿与侄这般有说有笑，两小无猜的样，曹氏又犹豫了……她真要拆散这对有人么？那她的作为，与当年哥哥平南伯对她与方闻山的，又有什么两样？

    程氏不知几时现在了她后，两个母亲彼此对望一，脸都不是很好看。

    程氏听着屋里两个孩的说笑声，叹息：“我们娘的，几时能斗得过孩？妹妹，你我心平气和地坐来，再谈一次吧？”

    曹氏默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