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不回族里一趟，就离开了吧？若是要在湖县住，也不可能一直回避谢家族人。到时候，老太太这边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激怒了大老太爷与族里的辈们，可就不能再象在金陵时那样，只挨一顿骂就完了。”

    谢慕林看着珍珠与何婆，一脸肃然：“老太太在宗族里的名声和人缘都极差，爹爹却是全族最有息的弟。一旦族里觉得老太太碍着爹爹的前程了，为了宗族的利益，多半会采取手段的。无论是把老太太送家庙也好，禁她在后宅里敲经念佛也罢，都是有可能的，而且这已经是极仁慈的手段了。到时候娘和我们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得，爹爹也不能跑回来跟全族人对抗呀？

    “虽说这法已经很宽和了，可老太太难会喜被禁足的日？还有珍珠与何妈妈你们二位，只怕也要一起被关去，继续服侍老太太了。我只为二位觉得委屈，你们又犯了什么错呢？”

    珍珠与何婆犹带泪痕的脸上齐齐变。两人想起抄家那段日的窘迫，还有南路上的苦难，不由得对视了一，心中同时有了决断。

    前来

    谢慕林成功策反了珍珠与何婆。

    从此谢老太太就连对着边人抱怨一谢慕林、文氏或谢显之兄弟几个，都找不到听众了。但凡她想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珍珠与何婆就会不停在她耳边劝说，告诉她家里的儿媳妇孙孙女全都很孝顺很贴心，她再有抱怨的话，就太过分了，劝她知足，不要把小辈们走了，然后举别人家里各辈们作妖以致小辈们反，结果前者没落得好场的例，成天对着她说教。

    谢老太太更加郁闷了，偏偏她最多只能冲着丫婆咒骂，却不敢真把人赶走了。

    如今蒋婆不在，谢慕林有意识地禁止其他人随意后院，只许一个力气最大的使婆在院里些活，以及路遥家的来帮着送东西传话，除此之外，就是珍珠与何婆了。

    那使婆是个沉默寡言的木讷仆妇，着她开，她也只会说“姑娘孝顺老太太”或是“珍珠与何妈妈很忠心”之类的话，绝不会赞同谢老太太的说法。至于路遥夫妻，本就是文氏的赔房，心里早就对谢老太太苛待自家姑，存了一肚的不满，更不可能会听她的抱怨了。

    谢老太太倘若再把珍珠与何婆赶走了，边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找不到。宅里留的男女仆妇，也没哪个是能令她满意的。她曾经喜的那些心腹，全都在金陵城时，就叫谢璞打发走了。珍珠、何婆与蒋婆三人，本来也不是极得她信的，只是因为事能，为人也讨喜，才留在她边罢了。如今更是因为人品正直，又明白事理，才被谢璞留任。蒋婆留在金陵养伤，谢老太太实在无人可用了，横向比较一，终究还是忍受了珍珠与何婆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