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看到老仆一副自豪的表，便笑着说：“那就请爷爷带路，领着叔去砖窑的位置看一看吧？经过八年前那场大，也不知砖窑现在还能不能用。如果还能用，那就省了大功夫了。咱们就近烧烧泥，很快就能把老宅修整好，大家伙住着也不觉得简陋了。”

    由于当年老太爷谢泽湖修这个砖窑，是为了建自己的宅，所以从砖窑到老宅侧门，有一条三尺宽可以供拖车通行的平整土路，只是被杂草掩盖了而已。把草铲掉，碎石土块清理掉，就可以利用拖车在这条土路上运送重。砖窑附近的破草棚中，还留有一架破损的木拖车，修一修就可以重新派上用场了。

    更妙的是，旧砖窑的位置离老宅有一定的距离，更靠近二房的旧宅，正对着一排佃的旧家。那一带已经没有人住了，但八年前却人丁兴旺。所以，为了那一片的居民行方便，也有一条小路斜斜通往河边，有一个专供佃行用船方便的小小石砌码。

    路遥还告诉谢慕林：“除了烧泥以外，那窑还能继续用来烧砖。老贾说，当年烧砖用的土，就是从旁边山坡上挖的，所以那边至今还有一个大，只是已满了草而已。老宅这里除了用泥，砖瓦也是要有的。倘若姑娘打算把钱省到底，直接开窑烧砖，也不是办不到。到时候咱们家连泥粉的砖瓦碎与煤渣都有了，甚至不必向谢家角那边的砖窑买。”

    老仆一答应来，还说：“二姑娘这方好，若是当年咱们家就知如何这个泥，大之后，兴许就不必全族搬迁了。这一片地那么大，丢弃了实在可惜！”

    路遥领了采买材料的任务，老贾则是把自己的儿和侄推荐给了谢慕林。

    当初之所以会搬走，一是因为大过后，这附近的土地都难以耕了，房屋损毁严重，也不好住人；二是因为谢家族人的房屋普通离河岸太近，而这里的地势又太低，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来一次大，让族人再受一次难的缘故。只要把河岸两旁的堤岸建起来，那在离河稍远一些的地方，重新建起住宅，未必不能再住人。而附近的农田，八年之后也早已重新耕起来了，不再是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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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贾说：“小的有两个儿，都还算老实肯。二姑娘随便吩咐他们什么都行。我们老贾家在谢家当差，已经是第四代了，忠心耿耿，绝对不输给任何人！二姑娘这差使需得保守方的秘密，只有自家人才能真正信得过！至于小的侄儿，小的两个兄弟如今都是一家在谢家角活，这个侄儿是在那边的砖窑里事的。近来砖窑不大景气，已经有三个月没发工钱了，只包吃住而已，吃的也越来越差。小的侄儿有心要另找活计，却又不好离了谢家的地盘。再说，他在砖窑了六七

    谢慕林想起给老太爷谢泽湖扫墓那天，跟来观礼的族老们在闲谈，本就没把谢家湾这一片故地视作弃地，分明还打着早晚要重新利用起来的主意呢。

    若不是路遥考虑到需要从外采买泥原材料，得找一条路把东西运到砖窑去，一路找过来的话，本不会发现那个早就被杂草掩盖住的小码。这地方离老宅大门有超过半里远，不能替代老宅门前的码，却可以当成专门的运货码使。

    复诊

    谢家角地方不大，即使再往山林方向发展，砍去植，清理土石，能开拓来的空间也是有限的。等到谢氏族人繁衍到谢家角无法容纳的地步时，肯定会有人重新搬回这一片旧族地。再加上这里附近还有谢氏祖坟，怎么可能轻易抛弃呢？官府分给了谢氏宗族新的土地，但宗房可从来没把旧土地的契书去呢。

    这座老宅依然破旧，居住环境远远不如新宅舒适。但现在的老宅对谢慕林而言，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路遥和老仆带回了好消息。

    旧砖窑是建在山脚的，地势有，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再加上当年这里是因为没了需求才封起来的，使用时间并不，窑还很固，虽然废弃多年，但只要清理一，就能继续用。

    谢慕林给路遥和老仆分了任务，将人打发走了。她回再看了看院里那几块铺了泥的地面，心火。

    对了，他们家还缺一名窑工。自家手工一泥粉，可以拿锅炒炒就完事。既然要拿窑来烧，少不得有个熟练工来作，免得家里这群不专业的仆役什么都不懂，烧问题来。

    谢慕林到很满意，这烧泥的窑齐全了，基础原材料也有了一，再买些煤、石灰、石膏之类的东西回来，把工齐，就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