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也没怎么见有香皂之类的东西呢？我只见到玻璃这一常见的品而已。”

    文氏一怔，神立刻又担忧起来。

    宋氏微笑：“务府如今有产玻璃与酒的工坊，本朝勋贵世家、豪门大，多用玻璃门窗、妆镜，因此你们常见些。至于酒，这是各人喜好，我不知你们在金陵城里如何，但在北方还是相当盛行的。至于香皂……我是真的不知晓了。今上昔日还是皇的时候，他的王府里是有这东西的，还是造之。先父还曾经拿过几块回家，都是今上年节的赏赐。”

    所以，文氏与谢慕林见不到香皂酒之类的东西，极有可能只是曹氏不喜而已。她们从前生活环境又颇为闭，对外界的事不够了解也是有可能的。谢慕林猜想，大谢映慧那里，倒是很有可能有造的香皂之类的东西。

    宋氏又对文氏母女：“先帝末年，我就随先夫回到湖老家教书，除了先父去世时，曾经京奔丧外，再没有踏过金陵城的大门。京中的事，我也不太了解，只能听途说。但我记得，杨意全的伯父在扬州为官，有一年中秋送东西回家，里是有一玻璃酒的，记得杨意全提过，那好象是扬州一个大商人送的礼，是务府品，价值千金呢。只可惜太过单薄易碎了，次年祭祖，杨家一个小辈不慎把这酒打碎了，闹一场风波来，还波及到了杨意全。杨意全因此带着梅珺和两个孩搬书院，差不多有三个月的功夫没回过杨家。后来还是我让梅珺劝他，他才在腊八时，带着妻儿回去向辈问安了。”

    这也就是说，务府其实是有在生产玻璃皿，并向外销售的。但考虑到燕王府传来的玻璃制作方法，似乎比永乐朝时有了许多不足之，所以制成的东西，质量也降了。这样的玻璃，又怎能在市面上大量销售呢？

    窗和镜就好的。

    不过无论是玻璃还是香皂，又或者是酒，都算是奢侈品了，务府拿这个卖钱，民间人士没什么好说的。谢慕林只关心泥方，是否还为皇室所忌？毕竟宋氏小时候在北平城经历的一切，距今也没几十年，算算时间，当时差不多也就是先帝被过继的时候吧？

    宋氏明白地告诉她，她父亲考中士，接着带家眷在京城安家，确实是先帝被过继前后的事。先帝被过继前的忌讳，在先帝被过继之后，多半就不再是忌讳了。但考虑到先帝的立场，这事他是不会公然宣布的。他是皇家过继到燕王府的皇后嗣，从燕王府拿到机密方，又再带回皇家，说来有些不大好听，况且当时他还兼祧着燕王府一脉呢，不可能不顾及燕王府众人的受。

    由于皇家经常把皇过继到燕王府为嗣，那些被剥夺了继承权的前任世，可能场不是太好，但原本就不是世的王们，却还有不少能存活来，并成为燕王府分支的。不能掌控住这些人，就不能真正掌控住燕王府对燕地与藩国军队的大权。嗣们还是有不少东西需要顾虑的。

    所以，先帝会应用燕王府的秘方为自己谋利，却不能把秘方宣扬得天皆知，影响了燕王府的利益。

    而到了今上登基之后，况又有所不同。

    今上的胞弟，是最新一任被过继到燕王府的皇嗣，他是被先帝以兼祧的嗣名义，送回燕王府的，地位就如同被谢璞定为二房嗣孙的谢谨之一般。他继燕王府后不久，就迅速迎来了大战，抵挡住了女真人南，并击溃了女真大军的锐，立惊世战功。

    当时今上还是个不起的皇，若不是上的皇兄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都已元气大伤，而他又有个很给力的同胞兄弟撑腰，光凭一个执掌西南军权的曹家，还不见得能坐稳东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