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妇的吻冲我发脾气，到底在想啥呢？”

    谢老太太怔了一怔，眨了眨，表立刻放缓来：“哦……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我都差儿忘了。”说罢又冲着谢慕林瞪，“死丫！你早说呀！吓得我跟什么似的……”

    “这怎么能算是吓您呢？”谢慕林不服气了，“我只不过是顺着您的风说话罢了。您自个儿叫我的，我真了，你倒骂起人来。您到底想要我怎样？说明白一些行不行？！”

    谢老太太目光闪烁，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谢慕林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凑近了小声问：“您是不是舍不得我呀？想要我留来多陪陪您？”

    谢老太太顿时了一眉，啐：“少胡说八了！我恨不得你早些呢，谁舍不得你了？！”

    谢慕林嗤笑一声：“那您方才发什么火？我这不是听您的话行事吗？正好称了您的意。”她起就要往外走。

    谢老太太有些无措，期期艾艾地叫住了她：“那你……明儿到底是回去上学，还是……还是真要走呀？”

    谢慕林冲她眨了个单，笑得甜：“您等着看我明儿回不回来，就知了呀？”说罢真走了。

    谢老太太恨得捶桌，偏又使劲儿大了，捶得手生疼，只能咒骂一回不省心的孙女儿：“死丫，整天就会惹我生气！”

    珍珠与何婆侍立在旁，看得分明，相互换了一个神，都在暗暗偷笑。她们这些随侍候谢老太太的人，看得再明白不过了，老太太如今是真舍不得二孙女儿。这跟从前三姑娘谢映容在老太太边侍疾时，还不太一样。

    三姑娘谢映容对老太太尊敬有加，柔顺听话，只是私底却很有些心计，时不时要算计老太太一把，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心里对老太太是一儿真心都没有的。

    二姑娘对老太太又凶又狠，束得还严，一儿都不介意跟老太太对骂，好几回都把老太太气得不行，但她却是真心为了老太太好的，把老太太的饮起居、治病吃药得妥妥贴贴。若没有她这般用心，老太太的病也不会好得那么快……

    老太太想必也能察觉得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吧？所以她并不关心三姑娘一个人留在金陵寄人篱，会过得如何，却会因为二姑娘可能要搬回新宅去，就患得患失……

    在竹院，谢谨之也对谢慕林说了类似的分析，最后得一个结论：“老太太如今恐怕还真喜二妹妹你的。别看她老人家嘴上说的没一句好话，但若真要她选，她是宁可二妹妹你陪在她边，也不想看到我们几个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