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谢璞本没有真。

    谢老太太哪里还敢拿自己挑媳妇的光来说嘴？又有什么底气去嘲笑二房挑女婿的光？

    谢老太太好不容易停了咳嗽，捂着，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疼：“死丫！你就知扎你老祖母的心！曹氏都离开我们谢家多久了？你还要拿她来说嘴！有本事，当着你大哥大的面，你也敢说这话！”

    谢慕林笑笑：“我并不是没本事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而是没必要了。曹氏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当初算计谢家也不算成功，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人，让大哥大心里不痛快？老太太，我说话也是挑人的，不会傻到跟什么人都随意发言。也就是当着老太太您的面，我才会率直言罢了。毕竟老太太您最疼我了，我在您面前当然无所顾忌。”

    谢老太太又被噎住了。

    被谢慕林噎了一回，谢老太太总算是不再把二房的八卦挂在嘴边了。就连谢徽之再来看她，她也没再说叫他帮忙打听闲话的话，改而让谢徽之探听起了杨家那边的小消息，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呢。

    谢徽之为此私跟谢慕林了一番，觉得杨家的八卦新闻跟他们关系不大，只要不涉及扬州那位杨为思杨大老爷，也不会损及二房姑父杨意全的话，杨家叫谢老太太嘲笑几句，他们就当看戏了。

    于是谢徽之便兴兴地搬回了新宅，私里有些散漫地打听起了杨家的传闻，而谢慕林则留在老宅里，陪谢老太太住两日，跟她聊聊天，让厨房给她炖儿补的汤，再示意路遥家的找人给她两件新冬衣应应景什么的。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谢慕林准备要回族里过节，便去辞别谢老太太。谢老太太上裹着从金陵城带来的华丽秋装，上了几样珠翠，手里捧着个致的小手炉——其实还远远没到烧炭取的季节，因此她只是捧着个样——酸溜溜地说：“这就要回去了？明儿才是正日呢，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亏我还想着，今年你若能留来陪我过节的话，我就赏你一个大红包。往年也就只有你大哥大有这个福气罢了，今年多添了一个你，连你亲哥哥都没份儿。可惜啊，你看来是没这个福气了。”

    谢慕林笑笑，对谢老太太行了个礼：“您老人家多保重，少喝酒，少吃几个月饼吧。那东西重油重糖，吃多了对您不利，吃一算是个意思。果可以多吃些，但要注意别吃坏了肚。”

    谢老太太顿时涨红了脸，忙不迭要赶人了：“谁吃坏肚了？死丫嘴里说来的就没有好话，赶给我吧！”

    谢慕林笑着转走了。

    谢老太太嘴上骂得快，等人真走了，她又有些舍不得了，跑到门边伸了脖眺望，忽然委屈起来：“真是养不熟的白狼，怎么还真走了呢？”

    珍珠早已习惯了，淡定地上前给她披件华丽的斗篷：“老太太仔细风大。门这里的风比屋里凉多了。”

    谢老太太不耐烦地将斗篷抖开了，自己走回桌边坐，看了看上，抬手摸摸发，叹了气：“这些都是旧东西了，今年压儿就没新衣打新首饰。家里的境况真是大不如前了。我坐在这老宅里，哪怕宅已经翻修过，却还是觉得冷清又落魄。”

    何婆笑着给她送上了温的姜枣茶：“瞧您说的，这刚翻修过的宅，崭新得很。二姑娘也不知叫人用了什么白灰，把屋里的墙全都粉刷过一回，看上去亮堂又面，瞧着比咱们在京里住的金萱堂都光鲜些，哪里就落魄了？至于老太太上的衣裳，上的首饰，哪一样不是华丽又面的？即便不是新东西，拿去，也远不是湖州这样地方的铺能拿得来的。满湖县，也就只有老太太一个人有罢了。外的人见了，谁个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