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兄弟们算好时间，在那里设了关卡，拦截往来船只，派人沿岸盯哨，只等粮船了。谢家的船不知，忽然开过去，要是正好撞上，是截了好，还是不截好呢？截了，未免要得罪谢家这样的本地大族，又伤了谢璞和竹山书院的面；不截，万一消息走漏，他们的行动就可能会失败，谁又负得起责任？

    萧瑞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可哄骗小姑娘，也要把谢家的船拦来。匆忙间，他也想不什么全无破绽的借，只得随便编了一个。

    他当时还想着，这借虽说不大妥当，但对付一般聪明的女，也够用了。等闲闺阁少女，听说有穷凶极恶的民要劫杀自己，早已吓得惊慌失措，哪里还有闲心细究他的说辞？即使事后她能想明白其中自相矛盾之，金山卫也早就办完正事了。哪里想到，谢慕林当场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呢？

    不过萧瑞也不觉得有多意外。早在刚认识这姑娘时，他就清楚她是个锐的人。否则，她又怎会在自家被抄，父亲狱，一家人朝不保夕的时候，还能细心发现曹家的谋，并且一声不吭，忍到探监时见到父亲，方才透？他也是糊涂了，太过小看了这姑娘，结果便了丑。

    虽小小地了个丑，萧瑞也没有恼羞成怒。是他不厚，先吓唬小姑娘在先，也怪不得她反过来噎他。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得说明白的：“我也不是纯粹吓唬你，我们的人是真的探查到那起劫匪确实有意对谢家手，林家那边也有差不多的风声传来，要借一借你们谢家二房那位老太太的力，去打击曹家。曹家势大，中稳固，太地位就没那么容易动摇。今上似乎未有废立打算，林家那边想要成事，自然要拉拢从龙功臣，否则，光凭他们一家外戚，又能成什么事？”

    可从龙功臣几乎个个都位权重，对皇帝又忠心，对于储君之位的归属，他们听皇帝的旨意就行了。就算真有心要再争一回从龙之功，也得先看皇帝心中的偏向，才好选择。如今皇帝不满皇后与太是不假，但林昭仪与二皇除了得，也没别的优势。林昭仪正经连个妃位都还没挣上去呢，他们犯得着放低段主动示好吗？即使要投资，也得二皇与林家先拿诚意来才行。因此大多数人，都还于观望状态，并没有倒向二皇的意思。林家那边，自然就要另想办法，拉拢他们了。

    只是这拉拢的法，未免太自我觉良好了些。谢慕林觉得林家的人很会作死，非常有心要成全他们作死的意愿。

    萧瑞提供了几个报，某某人在某时某地发表过什么样的言论，有什么人当时在场可以证明；某某人在某时某地过什么事，就是帮林家算计谢家来的；某某人是什么来历什么份，与从龙功臣一派有什么关系，曾经给林家提供过什么有关宋家的消息……等等等等。通过这些报，宋氏很容易就能查林家有谋，她父亲生前的门生故旧们若有意报复，也有了依据。

    萧瑞还告诉了谢慕林一个从他家里听说的秘闻，是皇帝十分信任的通政使焦闻英，前不久拒绝了二皇的拉拢，还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皇帝，让林昭仪和二皇挨了皇帝一顿骂。因此，林家如今用这坑人的法拉拢从龙功臣，只怕也不存好心，说不定还想借曹家之力，反过来打击从龙功臣们一把呢。以二皇的脾，这事他不是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