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那湖县令有脸拿别人家的方去送礼，为自己谋私利，我却不能对不住谢家，他们对我金山卫，着实是有恩在的！”

    李瑶枝微笑：“这有何难？他们家的谢璞，如今就在北平府任官，你在燕王殿面前替他言几句，岂不胜过金银无数？”

    萧瑞笑：“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对我而言，都没多少难，为何不两样谢礼一齐献上呢？”

    李瑶枝不由得哑然失笑：“罢了。既然你这么说，回我给你些银，你拿去置办礼吧。横竖你平日里也没什么费，谋差事都不必我替你心，省了多少心力与银？如今不过是一笔小销，算不得什么。”

    萧瑞知自家姨娘是个财主，平日里不显，手里却着实着一笔财产的。府中隐约有过传闻，这笔财产是她已故旧主，萧家大小萧明珠留给她的私房，因此将军与夫人都不过问，姨娘红，也不了手。姨娘早就说过，这笔财产将来是要留给他的，他谋官、当差、娶妻、生……件件大事的支，都早就备了，叫他不必担心。他不清楚这笔钱到底有多少，不过李瑶枝既然说得轻松，那他就当真了，不用从自己的己里挤银来。

    萧瑞笑嘻嘻地搂住李瑶枝，亲了她一：“我就知姨娘疼我！”

    李瑶枝扑哧一声笑了，推开他的脸：“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快起开！”

    萧瑞笑着退开了，又走到李瑶枝后，替她肩膀捶背。李瑶枝拉住他的手，将他重新回椅上：“别忙活了，有丫在，我还用得着你侍候？你给我好好坐，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萧瑞坐端正了：“姨娘想问我什么？”

    李瑶枝抿微笑着略一沉，才问：“方才我听你说起湖时的经历，几次提到那位谢家二姑娘……就是你从前告诉我，在大理寺牢狱遇到的那一位吧？你总夸她聪明机，又赞她落落大方，是不是对她……有了思慕之心？”

    萧瑞听了，脸顿时就红了：“姨娘胡说什么？！我……”他有些不安地站起了，“我就是顺嘴一提罢了，没有别的意思！”说谢二姑娘落落大方，是因为她扮着男，被别的男当成真男拍了手臂，也依旧不异样，端得是镇定过人，事后也举止如常。他从没见过这么淡定大胆的女孩儿，说起来时，顺嘴夸一句，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没提当时谢二姑娘是作男装打扮的，姨娘才会误会了吧？

    他只得着，把先前漏的事给说了，又：“这事儿说起来不大面，我就没敢跟其他兄弟们提起，反正他们也没认人来。姨娘知就好了，别往外说去，免得坏了她的名声。”

    “扮男装么……”李瑶枝有些恍惚，她想起了自家大小，少女时代也是扮过男装的，与将军，还有那个人一起去游玩，日游山，夏夜观灯，秋时赏枫，冬日看雪……那时候的大小，多么快乐，整日无忧无虑的，哪里想到后来会……

    李瑶枝低轻咳一声，拿帕角轻轻拭去角的泪痕，抬起来时，面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是个活泼的姑娘，胆大些，也没有坏。我听你说起她的行事，大胆中带着谨慎，还愿意为宗族力，可谓是有胆有识，又有孝心了。这样的姑娘难得，你日后若能娶个这样的妻，倒比那些只懂得在闺中绣的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