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问一问，自然会知粥方是你嗣祖母给的，到时候定会更加生气！你不骗她，她多就是骂我几句罢了。可你如今骗了她，只怕她的怒气就要全冲着你来了！”

    谢慕林笑笑说：“没关系，不就是挨几句骂吗？我会记得提醒她老人家，杜老爷说过，她那病就算好了，也要尽可能保持心平气和，不要动不动就发怒的。到时候看老太太是否真的会为了一锅腊八粥，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教训我。她老人家可是吃过亏的，怕死得很呢。”

    文氏瞪了她一：“也就只有你才这么大胆，总是逗着老太太玩儿，三天两地惹她生气，也不怕真把人气个好歹来！”

    谢慕林笑：“娘放心，我知分寸，不会真把人气病来的。我如今也就是拿些蒜的小事怼一怼老太太罢了，算是为了咱们母三人这十几年受过的委屈，小小地报复一，无伤大雅。父亲远在北平，每天要忙那么多的公事，哪里还有空跟我计较这小打小闹呀。”

    文氏没好气地说：“你就胡闹吧！我是说不过你了，等明年去了北平，就让老爷来教你。我不信，你到了老爷面前，还能胡说八？”

    说得好象她没有在谢璞面前胡说八过似的。

    谢慕林笑笑，并不放在心上。

    到二房请安的时候，文氏又向宋氏小小地告了女儿一状，请宋氏帮忙教一谢慕林：“这孩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年家里事多，我没顾得上她，竟叫她变得如此来，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老爷离得远，我要忙于家务，老太太也不好，这全家上，竟找不个人来教导她，只怕还要请您老人家费心。”

    宋氏淡淡地看了谢慕林一：“我瞧这孩并不差，机灵又好学，平日里不但对我们这些辈恭敬有加，也常常为你分忧，了许多实事。虽说哄骗辈，不是晚辈该的事，但她也是怕三弟妹生气罢了。你也别苛求太过了。”

    文氏哑然，心知宋氏喜嗣孙女，是有心要偏袒谢慕林了，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地：“她在族里倒罢了，辈们个个都疼她，不会跟她计较什么。可明年她就要随我去北平了，到时候面对的可不是好说话的族人。外人瞧见她这般行事，岂有不挑剔的？就怕到时候惹了闲话，既连累了谢家名声，也碍了她自己的前程。”

    宋氏微微一笑：“不妨事。冬日无事，让孩多到我这里来走走吧。我给她说些北平的风土人，顺带教她些人世故。到了北平，她不会丑的。”

    文氏闻言，只能大礼谢过宋氏。谢慕林也忙跟着磕了，谢过宋氏的教，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宋氏会怎么教导自己。但悠闲的冬日寒假，似乎已注定要离她而去了。

    谢梅珺一家都过来吃腊八粥了，本来是坐在西耳房那边的，谢梅珺听到话，走过来笑：“母亲愿意力调|教真丫，那可是真丫的福气。好孩，你放心，我母亲的课是极有趣的。只要你用心学习，不偷懒，一个冬天来，包你会觉得大开界。若能多学两年，那就更是脱胎换骨了。”

    文氏笑：“她明年就要随我一同去北平了，不然我还真不得婆婆能多教真儿几年呢。真儿自小愚钝，若能学得婆婆十分之一的学问见识，便是天大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