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是谁送来的？”

    谢映慧问她：“送心的人就没说自己是谁派来的？我边侍候的人，你应该都认得呀？”

    玉蓉面疑惑之：“可是……来的就是你边侍候的人呀，还带了你写的帖呢！”

    “咦？”谢映慧不由得一呆。

    谢慕林立反应过来：“送东西去的是谁？玛瑙吗？还是锁儿？”

    谢映慧的脸刷的白了，迅速想到了某可能。

    玉蓉也皱起了眉：“我知玛瑙背主的事，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至于锁儿，慧儿昨天也跟我抱怨过了，不过我不认得她的脸。昨晚来的是两个婆，我都在你那儿见过，脸熟得很。”

    谢慕林飞快地问谢映慧：“先前你说查来不大可靠的那些人，因你说要自行置，叫我别，我就没过问。你到底是怎么理他们的？”

    谢映慧面难看地回答：“卖给了可靠的人伢……我知不能在京城卖了他们，会被平南伯府带回去。正好厨房的刘婆是个老实人，她说认得一个风很、事实诚又知知底的牙婆，专在京城与蜀地买卖的。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牙婆的父亲把她从蜀地带到京城来，卖作了丫环。我们把人卖给那牙婆，直接将人拉到码装船，直送蜀中。除非平南伯府特地派人去蜀中将他们赎回来，否则他们再也不可能卖我。”

    这个法也不能说不稳妥，只是有一，恐怕谢映慧忽略了。

    刘婆说是婆，其实只有四十岁左右，她年轻时丫，自然是卖了曹家，才会成为曹淑卿的陪嫁，了谢家的门。当时曹家已是手握西南军权的门权贵，就算尚未成为外戚，也不可能随便找个牙婆买小丫，要找也是找知知底的牙行。刘婆说的那牙婆能把人卖曹家，绝不可能与曹家全无瓜葛。

    更何况，以曹家对“西南”地区的影响力，只怕在蜀地也是能说得上话的。谢映慧把人卖给那牙婆，就算对方本来没什么想法，只要那些人跟她多说几句，也能哄得她把人转送往平南伯府。难谢映慧一个闺弱女，还能追踪牙婆的行踪不成？

    谢映慧听妹妹分析完，脸已经惨白得不能看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一时疏忽，竟会给好友带去那么大的危险——还好那两个婆只是去送个糕而已，万一是借她的名义把玉蓉拐到什么僻静之地，那可怎么办？！

    玉蓉在惊讶过后，反倒比谢映慧本人要淡定些：“没事，我边也有许多人侍候，就算那两个婆能到得我跟前，也不了什么。更何况，平南伯府是想攀附我，攀附我母亲，哪里就真敢行什么恶事？”

    谢慕林严肃地问她：“若你不是跟我大约定好了要一起住，方才也恰巧撞上糕这个话题，把事给揭开了，那等你次再遇到那两婆给你送信送东西来，你还会相信她们吗？”

    玉蓉想了想：“会信的。我不知她们是被慧儿撵去的人，见她们行止如常，带来的也是慧儿常提起的东西，用的帖上还有慧儿的笔迹，断没有生疑的理。”她与谢映慧了半年的密友，后者边的人，对她也颇为了解，还真叫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