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还红着一双呢，听着谢慕林这些问话，泪刷的又来了。她不敢照实回答，但这沉默其实什么都回答了。

    谢慕林叹了气，看向谢映容：“三妹妹，你又犯老病了。虽然我不知你是怎么说服顺心为你所用，替你那么多犯忌的事的，但她一受罚，你就甩手不，跟当年的蜡又有什么区别？蜡被撵了以后，你在很的时间里连个象样的丫都没有，总说什么事都不方便。如今顺心挨打，你又不她了，难就不怕再次回孤家寡人？你成天想着那些家里人不希望你的事，却好不容易得个帮手，就把人当消耗品随手扔了，你这是有脑的人能来的事吗？！”

    如意在旁哭得更伤心了。

    谢映容不耐地瞪了她一，方才没好气地对谢慕林说：“我为什么没有好丫使？还不是你安排的？！蜡是你撵的，顺心挨打，也跟你脱不了系。如今你倒好意思来装好心人了？！你想什么？想要趁机收买人心，把我另一个丫哄骗了去你的耳目么？我告诉你，休想！我的人，我宁可打死她，也不能叫她别人的细走狗！”

    谢慕林白了她一：“说得真响亮，我这就把如意调走，顺心也不还你了，你看看这个家里还有哪个丫愿意来替你办事，怎么样？你以为自己是谁？派个丫替你些屋里的活计，你就以为她真是你的人了？！你是买了她，还是养活了她？她契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吗？！你敢打死她，我就敢把你送官府去！杀人偿命！横竖谢家三姑娘随时可以病死，谁认得你是谁呀？！”

    谢映容瞪着谢慕林，惊讶得都语无次了：“你……你胡说些什么呀？我是你亲妹妹！她……她不过是个丫而已！”

    谢慕林翻了个白：“丫不是人吗？丫的命不是命？你要是说什么尊卑有别，份低的人就活该去死，那将来你被哪位份尊贵的人看不顺，随让人打死了，是不是也是活该？我们谢家也没理由替你了？反正你的份也没尊贵到哪里去！”

    谢映容张驳，却忽然想起了上辈的自己，顿时蔫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忿忿地：“你来是什么的？专程来气哭我的丫，顺便气死我的么？！”

    谢慕林哂：“谁有空气死你？况且你若是这么容易就被气死，早有无数人动手动了，还能等到现在？！我本来另有话要跟你说，院时听说了顺心的事儿，才问了如意几句罢了。我也不问你是怎么收拢丫心的了，但现在顺心躺在柴房里，境况凄凉。她虽然有错，却错不致死。她是奉你之命行事，才落得如今这个地步的，你怎么也该承担起责任来吧？如果你不理会，我就要手了。就象你说的，如今是我在执掌中馈。我不可能睁睁看着有人死在我底，却什么都不去！”

    谢映容怀疑地盯着她，犹豫了一。顺心这个丫，本来并不称她的心，她原也不怎么信任对方。可她当初得知大金姨娘要给她相看一门亲事，急切地想知相关消息时，实在无人可用，只得拿首饰收买边的丫。如意胆小，只敢替她打听些消息，顺心却愿意替她办更多的事，于是她就重用起了后者。因为是用银钱收买回来的，她对顺心的态度也没多看重。

    如今顺心事，她更多的是焦虑无人可用，以及惴谢老太太的想法，并不是非常关心这个丫。但如果谢慕林真的了手，她在谢家人心里就真的毫无威望可言了，如意更有可能直接倒戈。因此，就算是为了自己将来能继续使唤家中的男女仆妇，并收拢到几个能用的心腹，她也要宽仁恤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