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过片刻，张望过几。你再跟我说一遍地址，万一提亲时要找她老人家，可千万别找错地方了才好！”

    谢慕林忍笑说了一遍小庄的地址，萧瑞默念了几回，牢牢记住了，才算松了气。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提醒谢慕林：“这段时日你们家的人少门，少与曹家的人往来。尤其是你大，多提防承恩侯府些，千万别收他家送来的财。”

    谢慕林不解：“为什么？”

    旧案

    萧瑞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他只是从燕王府的侍从那里隐约听到一些风声，但并不知详细的。燕王殿似乎也没有向他透的意思。

    他告诉谢慕林：“燕王殿此行南，虽然发得有些仓促，路上却着实张扬，后还跟了许多官船民船，京里京外关于他此行是为了嗣之事的传闻，早已传了许多天。一般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了，估计压儿就没留意到，随燕王殿京的，还有两个极要的人证！”

    谢慕林怔了怔：“人证？什么人证？”

    “指证林家人贪了朝廷河工银的重要人证！”萧瑞这回没有卖关了，直接把自己听说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当年你父亲被人诬告，不就是因为河工银么？那时虽然罪魁祸首是王安贵，但林家其实也不净，只是得没有王安贵过分罢了。林家人这些年执掌河衙门，陆陆续续的吞了不少公中的银钱，大都用在为二皇争储上了。如今皇上对二皇与林家没了耐心，自然就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这两个人证，是瞒过二皇与林家人，从山东登上燕王府的船，一路京的。皇上多半对此心里有数，等人证到了，他差不多就可以着手收拾林家了！”

    这还不仅仅是林家的事。三年前的河工案，王安贵罪证确凿，背后还牵连着曹家。而王安贵之女王湄如现如今隐姓埋名了东的妾，还有了，正是太殿的心尖尖。若是作得当，这桩案牵连到曹家与太上也是不难的。皇帝说不定还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呢！

    倘若林家与曹家先后倒台，太与二皇着贪墨与纵容外戚的罪名被责罚，都失去了继承权，三皇又被过继到燕王府，那储位的归属就再也没有了悬念，朝廷上因为皇夺嫡而产生的局也可以彻底平息来了。这大概就是皇帝心目中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了吧？萧瑞对此不予置评，只是提醒心上人一声，要小心曹家狗急墙。

    一方面，谢璞这三年里是否参与了此案，报复当年曹家的陷害之举，谁也说不清楚。万一曹家早早收到风声后，记恨在心，拿近在咫尺的谢家兄妹报复，那该怎么办？

    另一方面，曹家可能不会怀疑到谢璞上，但若他家察觉到苗不对，为了防备皇帝铲草除，可能会送走一分曹家嗣，也有可能会提前转移一些财，以备日后东山再起。谢显之与谢映慧的生母曹淑卿还在承恩侯府生活，她若想给儿女送些什么东西，谁也挑不错来。曹家人兴许还会觉得，谢璞是燕王的得力属，官兵不会查到他家人上。但要是谢家人掺和了曹家转移财产的行为，皇帝会有什么想法，就很难说了。谢家完全没有必要搅和这摊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