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

相也清楚燕王府多年来一直为无嗣而烦恼的萧将军，不是更应该受责罚？皇上难因为萧将军是他所倚重的大臣，就把怒气发到您这个小人上么？！”

    萧瑞见她如此伤心难过，不敢再追问去，只得转移了话题：“好，我不问了。其实……我确实有个想法。倘若是因为您曾经为燕王殿生了我，却又瞒过燕王真相，转给萧将军了十几年的妾室，一旦真相大白之后，便无法立足于世，那么……如果向外公布的我的生母，并不是您呢？您若只是我的养母，这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了吧？”

    “燕王妃也不会拒绝。岳小她……她从来都跟咱们大小是一条心！绝不会有一丝妒恨！况且……你着大小儿的份，去燕王府嗣，总好过让二小的儿主燕王府！岳小跟二小打小就合不来，更是看不上二小教养大的儿。

    萧瑞生怕她是太过震惊，不得不叫唤了她一声：“姨娘？您觉得我这个法怎么样？若是太荒唐了，您就只当是我在胡思想，往后也不必提起了。”

    她看向萧瑞，脸上还带着一震惊的神气：“这是你想来的法么？！你如何会想到的？！”

    李姨娘听了这话，泪忽地就落了来：“她不会介意，她当然不会介意了！你若当真认了她这个母亲，往后就把她当成是真正的亲生母亲一般，四时八节，香火供奉，半都不能有差迟！她……她在天有灵，若见到你这般敬重她，亲近她，想来也会……也会兴的……”话未说完，她已是哭得满面泪痕了。

    萧瑞倒很想直说是心上人的主意，但看到李姨娘这副略有些古怪的模样，他又迟疑了。这会似乎不是跟姨娘说实话的时候，大不了将来他与谢慕林成婚了，要与李姨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再慢慢跟后者说清楚得了。，却不是把心上人的名字暴在皇帝、燕王以及萧明德面前的好时机。

    李姨娘低哭着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来：“这样也好……虽说大小从来就没跟燕王殿完婚过，可他们的婚事是先帝旨定的……名正言顺！哪怕叫人说几句闲话，他们是未婚生，总比叫人知悉大小是跟未来大伯有了儿女，听上去更面几分！燕王殿那里好办，只要你向他开，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他多半是不会拒绝的。

    李姨娘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反正，你别问了。我知自己有罪。皇上怪罪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并不后悔……他那样对大小……会有今日也是活该！”她咬牙切齿地说了最后这句话。

    “不……”李姨娘醒过神来，呆滞的双好象忽然间就重新焕发了光彩，“不不不……这个法……这个法好的！”

    萧瑞面疑惑之：“姨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为什么还不肯跟我说实话？！”

    于是他很快就了：“是我想到的。您不是说，大姑是我的义母，她腹中那个没能生的孩，原是我最亲的兄弟么？只当我是了我兄弟的半个份好了。大姑那样善良仁厚的人，又一向对您亲近关照，想必不会介意替您的孩儿一个挂名生母的。”

    “我是说，不告诉世人您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只您是我的养母，将我抚养大，如何？当然，私底咱们母俩该怎样还是怎样，这一切都只是哄外人的！”萧瑞瞒了真正想这个主意的人，试探地问，“您不是说，大姑其实是我的义母么？您与她又是同一日生产……若把我说成是她与燕王殿的儿，说他俩只是因为战事之故，没来得及成婚，大姑就去世了，您奉旧主之命将我抚养大，萧将军为了维护大姑与萧家的名声，瞒了她未婚生的实，也瞒了我的世……您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皇上与燕王殿会接受么？”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李姨娘避开了他的注视，“难你还想知当年大小跟皇上之间的事？我不想提。大小受了那么多委屈，最后还年纪轻轻就死了，还有孩……”李姨娘默默地了两行泪，已经哽咽着说不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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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姨娘整个人顿住了，片刻后方才抬起来：“你说什么？！”

    李姨娘听得呆住了，竟许久没有说话。

    萧瑞素来知自家姨娘对大姑萧明珠极为忠心的，见她这样，也没有多想，只去寻了几块净的素帕来，替她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