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有些难过地说：“你如今已经知我是你的父亲了，说话时不必对我如此客。”清了清嗓，“你想了什么主意？”

    萧瑞就把谢慕林的方案稍作修改，再添上李姨娘建议增添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跟燕王说了来，然后：“虽说这么，似乎有些损及大姑的闺誉。可如今又有多少世人，还知她的清名呢？言蜚语早就让她蒙上了污名。若是用这个法，好歹还能挽救一。至少……能让她与她的孩，得到应得的香火供奉，而不是只有姨娘与我两个人每年祭拜，连将军府中人都羞于提起她。”

    父王

    燕王迟迟没有回答。

    他用一有些奇异的目光看着萧瑞，始终沉默着。

    萧瑞心不由得生几分犹疑来：“殿？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燕王脸上缓缓一个微笑，伸手轻轻拍了拍萧瑞的肩：“我早说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客。你已经知我是你的什么人了，难张唤一声‘父王’，有这么难么？”

    萧瑞顿了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犹豫了一，才小声叫了一声“父王”。

    燕王脸上的微笑顿时变得灿烂起来。他示意萧瑞在边的椅上坐，方才用亲切的语气问：“这个认明珠为生母的主意，是谁想来的？定然不是瑶枝的意思！那么是你想到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应该从没见过明珠吧？”

    萧瑞有些迟疑：“您是觉得我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么？我也知……大姑原是皇上的人，又已经去世多年了……我的想法可能有些冒犯她了。但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姨娘一门心思寻短见的模样，便试着大胆提了提这个主意。姨娘虽然也很震惊，但在我努力劝说，终于了。我是觉得……当时同样居住在京郊山上别院里的妇，只有大姑与我姨娘两人。她们又是同一日受惊小产。若论最能混淆世人视听的替代者，除了大姑，也没有旁人了。这还能解释我为什么会在国将军府大！您明知我的世，却一直没有向外透，似乎也能解释得过去。”

    “这么说……你是自然而然地有了这个想法么？”燕王挑了挑眉，“没有任何人给你提过建议？萧明德没有，从前与瑶枝一块儿侍奉明珠的那些男女仆妇……也没有？你我今后便是父，至亲之人，不必有任何隐瞒。我问你这个问题，是为了确保将来消息外时，皇上不会迁怒于任何人。所以，你必须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