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什么都没，又何必这个狠心呢？

    燕王没有证据，也不能把自己查到的东西照实报告给皇帝。他清楚这个皇兄的心，不想让对方知自己曾经在京城布置了人手，暗中过些什么，甚至还监视了皇陵与皇妃、皇。但不要，他不能照实说，不代表他告不了状。对于上位者而言，有时候，“证据”其实并非必需品。

    燕王没有再继续提萧明珠之死，反而话风一转，提起了别的旧事：“当年弟弟与明珠初定婚约时，曾赶在离京前，去国将军府过几次客。有些事，可能连明珠都不知，皇兄估计也不清楚吧？”他看向皇帝，“贵妃娘娘当时还未及笄呢，却不知为何，几次三番打扮得枝招展地现在弟弟面前，还有些不大妥当的言行。”

    皇帝的脸再次黑了：“你说什么？！”难不成他和兄弟之间的纠纷，还不只限于一个萧明珠？！连萧明玉也被兄弟迷惑过么？！

    燕王仿佛没看到他的脸似的，不不慢地：“弟弟当时也懵了，过后才醒悟过来。萧二小哪里是真对弟弟有什么想法？她不过是不服气得了一门好亲事，将她比了去，所以想要抢夺的未婚夫婿，好证明自己比明珠罢了。弟弟训斥了她几句，便避开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私告诉了瑶枝一声。瑶枝后来传话过来，是她私里对着边的母发脾气，发誓说总有一日会嫁得比明珠更好，把踩去！”

    萧明珠当时已是未过门的燕王妃，若要嫁得比她更好，萧明玉起码也得是位皇妃才行。

    皇帝立刻就有了联想。

    既然萧明玉为了争一气，打算嫁皇妃，那肯定是要勾搭他这个储君的。他微服前往国将军府拜祭萧老将军夫妇，再暗中祭拜萧明珠时，她才会穿着一月白衣裙，打扮得有几分象是萧明珠的模样现，引起了他的兴趣。而考虑到当时曹家势大，曹皇后掌控了后，倘若他要封妃，不可能不经过曹皇后的。

    曹皇后容不一个萧明珠，为什么二话不说就给萧明玉了旨意？她虽然一向看不上萧明玉，但当年她确实没有阻止过后者。

    难不成她们之间……曾经有过某不可告人的易？！

    皇帝的脸立时难看起来。

    愤怒

    很多时候，不需要燕王说得太多，皇帝就已经可以展开联想了，只要给他一个引。

    皇帝想起了萧明德一直隐瞒自己萧瑞份的事。萧明德日前在中对质时，当着燕王与李瑶枝的面，承认自己是没有勇气，因为他已经隐瞒了真相这么多年，如果现在才告诉皇帝，担心皇帝会对他不满，连累一家老小，甚至连目前的官职都保不住。他说他不在乎富贵权势，但若失去了目前的官职与兵权，他就再也不能为皇帝尽忠了。他都活到这么大年纪了，若在这时候失去了一切，半辈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