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近来也是越发不着调了，要他看在这个儿的份上饶过其犯有大罪的母妃，那是梦！

    皇帝轻轻笑了笑：“急得什么？你嘴里说着不在乎，其实也不愿意睁睁看着老人去死呢。没想到，朕的兄弟原来还是个痴人！”

    李瑶枝的问题总算解决了。燕王并不在意皇帝的赦免还带有条件，只要到了北平的地界，事还不好办么？在北平城寻个环境好的庵堂安置李瑶枝就是了，让王妃多捐些香火银，还怕李瑶枝日过得不舒坦？萧瑞想要去探望也方便。本来，她在国将军府里住着，也是一年到都在念经礼佛，为旧主萧明珠与萧瑞祈祷，换个地方住，生活还是一样地过，还能时常得见王妃、萧瑞与琼叶等故人的面呢。

    他转而换了别的话题：“这桩旧事，只能托给皇兄查问了。弟弟不日就要返回北平，关于嗣的人选……”

    萧明玉已是瓮中之鳖，燕王无意继续手了，免得引起皇帝的注意，反而疑心起他来。

    燕王噎了一，轻咳两声，故作目光闪烁状：“皇上说笑了。”

    至于燕王本人派的手在案发地发现了线索，没有带回京，却直接在当地留了痕迹，引导那位县令往正确的方向追查什么的……他当然不会向容易多心的皇帝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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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苦笑着低了：“在今年以前，弟弟也并不知萧贵妃与此事有关。那时候是真的无所谓的。只要是皇兄的儿，哪一个都好——可明珠的儿多年来未能认祖归宗，在萧家还要受萧明德不知的妻儿欺负，弟弟也委实替他委屈……既然皇上属意四皇，不愿意放人，那重林也是很好的。”

    燕王连忙起谢恩。

    “每次想要装模作样的时候，你就不喊皇兄，改喊皇上了！”皇帝如今已经不生李瑶枝的气了，还有心打趣兄弟两句，“罢、罢、罢，朕就如你所说，只当赏自己的儿了。不过是个自小照料他大的婢女罢了，哪怕是着生母的假份，也只是个人，不值得什么。只是那贱婢冒犯朕在先，朕不能不罚。就让她家吧，到北平去家，走得远远的，不要再现在朕面前了。让她用半辈去为明珠与瑞儿祈福，不许她享人间富贵！”

    燕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起告辞，却忽然听得皇帝喊他，问起了另一件事：“太后既然已经知了瑞儿的事，那接来肯定就要过问他的婚事了。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了，萧明德竟然还没有为他说亲，真是该死！你先前好象提过，已经给他看好了一门亲事，是哪家的女儿

    他再次看向燕王：“皇弟此前央朕放过李瑶枝，虽那贱婢愚蠢，可她确实言行不恭，冒犯了朕……”

    皇帝叹了气，轻轻了：“你这话倒也不错……虽然他如今只能着你儿的名，成为燕王嗣，但横竖朕的儿也是要成为燕王嗣的，是老大还是老三、老四……或者说是老四、老五，原也差别不大。若不是曹氏胡为，当年瑶枝为你怀上的那个孩早就平安降生了，也会成为名正言顺的燕王世。既然瑞儿如今了这个孩的份，那就让他过继到燕王府去吧。朕一直未能尽为人父的责任，今后也不可能认他，只能用这方式，补偿他一二了……”

    燕王微微低了，心里很是满意。等到皇帝查到萧贵妃的母上，就会发现她一家连皇城侍卫、武官多年的女婿都死于莫名其妙的“山贼”之手，案发地县令尽职尽责地不愿意轻率结案，非要追查到底，却遭遇到京中某位“贵人”的陷害，今年要落个坏评，好好的升迁机会也丢了，而那位“贵人”的使者在当地最好的客舍留的线索，却引向了京城“顺记”茶楼背后的三皇……到时候皇帝会得什么结论来，也就不用说了。

！二皇的生母林昭仪与四皇的生母乔人，还不是连妃位都没挣上？！

    燕王忙：“皇兄只当是看在重林面上了！那孩对自己真正的世一无所知，一心只认瑶枝为亲生母亲。倘若瑶枝死，只怕那孩会伤心难过啊！皇兄，瑶枝不过是一介婢女，份卑微不值一提！可若是她能让重林那孩心愉快，您就当是赏了他吧！”

    皇帝从愤怒中回过神来，面缓和了许多：“啊……那件事啊，你的主意好的。朕已经跟太后提过了，虽说告诉太后娘娘的，是对外编造的那个说法，但太后并不在意，只要你后继有人，她老人家就会兴了……”他看向弟弟，“本来就是要过继一个皇儿给你为，你看不上老三，朕从前想不明白，如今却是知了——是因为他的母亲吧？你心里过不了这一关，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萧明玉的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