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只听懂了一半，机灵地没有多问：“二姑娘，那您觉得琴姨娘这事儿……”

    谢慕林却很淡定地表示：“由得她去。短时间，她还到不了爹爹边，打听到什么秘密。不就是些街巷尾传的小消息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曹家既然在北方秘密置办了产业，自然就能打听到燕王府的地盘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放线钓大鱼呢！”

    她又问张婆：“叶金荣有没有说，曹家都在运河沿线置办了哪些秘密产业？”

    张婆摇，自己也觉得非常惋惜：“他跟我说的时候，也懊恼得不行呢。早知他就先听他老把话说完了，趁着他老糊涂，正好打听些有用的事儿。可他当时正在气上，又一心想着不能对不起谢家的事，因此他老才提了个话，就被他堵了回去，事后后悔也没法回问了，就怕他老起了疑心。”

    谢慕林：“没关系，咱们且看着吧。”她回会把这件事秘密通知萧瑞的。就算萧瑞自己没有足够的人手，燕王府不是有的是人吗？要是能通过宛琴这条线，把曹家在北方秘密置办的产业、耳目什么的通通找来，也是件大好事呢！

    虽然曹家也许撑不到那时候，但能截断他们家的后路，把他们家的爪牙通通挖来，也能避免留后患。

    谢慕林都想要激曹文泰大少爷这突如其来的作了。

    她心愉快地重新回到了宋氏与谢梅珺边。陶家人还在，房的谢谨昆之妻计氏也抱着孩过来了。谢谨昆在谢谨之一行人那边说话，似乎和新妹夫相得也十分洽，已经打听好了黄岩现的住，打算要把店里最新上架的一批文房四宝给他送些过来。另外还有官方新近印刷版的几册新书，据说在外很好卖，供不应求的。黄岩派书僮去书铺问了几回都说没货。谢谨昆却事先给熟人与竹山书院留了十来，完全可以匀一给他，黄岩对此也是惊喜万分，再三向他谢。

    计氏则亲亲地向宋氏谢，说多亏了她的指，他们夫妻如今已经请动了一位族里的辈，上京替他们的儿开蒙。这他们夫妻就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作为谢礼，他们也给宋氏所在的二房以及三房送了半车文房用品来，已经让人运上船了，让宋氏等人只使。等到快用完的时候，只需要给京里捎个信，他们夫妻就第一时间把新货给北平送去。

    京城里的文房用品，无论质量还是审、行，都比北平的得多。

    宋氏不由得哑然失笑，谢过了计氏夫妻俩的好意，这回的礼她就收了，以后却不打算再他们要。谢谨昆两的生意得不错，但也只是一家小小的文房铺罢了，哪里经得起这般消耗？她反而要叮嘱计氏，别为了店里的生意，就忽略了儿。就算有族中辈前来教孩诗书，孩的品德教养还是需要父母来引导的。

    计氏恭恭敬敬地听着宋氏的教晦，表示一定会铭记在心，还想把谢谨昆也叫过来听一听，却忽然闻见舷窗外一片喧哗。谢慕林走到窗边往外望去，原来是燕王大驾到了。

    燕王虽然不是排场的人，但这次他离京，皇帝没有亲自相送，却打发了四皇代替自己前来。一同来送行的还有永宁公主与一大串亲王、郡王、宗室弟们。赶来凑闹刷存在的文武百官、勋贵皇亲也不少。幸好码上提前清过场，否则还真挤不这么多人。可即使如此，原本空的码也几乎全满了。提前上了船的人被唬得不敢冒。象计氏这样只是来送行的，则是连儿的嘴都给轻轻捂住了，生怕他哭闹起来，惹得哪位贵人大怒。陶家人倒是很淡定，陶于是还微笑着跟宋氏说：“看来我们要多坐一会了，外这般闹，只怕孩们也没心陪我们聊天，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宋氏欣然答应。陶樱微笑着起，帮着撤走桌面上的茶杯心碟等，谢慕林第二个反应过来，里间找了棋盘棋匣来摆上。谢梅珺这时候才笑了：“母亲与于姨有这样的闲雅致，我正好新合了一匣香药，顺便请两位辈品鉴品鉴好了。”说罢命丫环送了盆巾帕上来，净了手，便取了平日里玩香的家什伙儿来，燃了一炉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