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坊”的曹家绸缎铺。那家铺的人北平各大官宦门第、世家大族，想必探得了不少宅门，然后传给曹家，让曹家拥有了这些人家的报，还可能掌握到了威胁他们的筹码。

    这当然是极犯忌讳的事。

    不过，由于绮罗坊开业的时间并不，他们在北平城里也还没发展到称霸业的程度，只不过是因为年有上等江南衣料售，所以引得不少富贵人家光顾罢了。跟他们争生意的老字号还有不少，就算少了他们家，这北平城里的达官贵人也不是就没好料可用了。

    谢璞想了想，便：“想必那些人家宅里，与绮罗坊熟悉，有意或无意了自家消息的人也不少，宛琴若非曹家，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没什么奇的。母亲既然担心她一旦事，会影响了两个孩，连累孩的名声，儿会吩咐去，让面的人行事时小心些，不要太张扬了。事后也不必让外人知宛琴都了些什么，我们夫妻私底置了她便是。对外，就说她是得了急病而去，又或是要为儿女祈福什么的，反正，不会叫人嚼的。”到时候，只怕这北平城里，有类似结局的宅女并不在少数，不会有人特地注意到宛琴上。

    宋氏闻言叹了气：“看来你们是想借琴姨娘的，给曹家传些错误的消息了，否则，如今已经探明了曹家耳目所在，又何必再让琴姨娘去跟他们接？若真的不想让她犯大错，连累儿女，直接让她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就是了，用不着放纵她去钻空。也罢，你有公务在，自然有你的考量。不琴姨娘了什么事，是否会牵连儿女，我今日既然提了婚事，自然能庇护住芬丫这个外孙媳妇。

    “只是有一，芬丫只要顺利嫁为人妇，受生母牵连便不重了。可涵之又如何？他总归还要考科举，在外行走，结朋友的，即使能在竹山书院存，也得能在士林中立足才行！你别总是事事想当然，以为不会影响孩，就真的不会影响了。世间人心，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说定的？”

    谢璞有些讪讪地赔着笑，犹豫了一，：“儿会再回去好好思考此事，届时定会给母亲一个满意的答案。”

    宋氏叹：“我也不是在你什么，只是不忍心看到芬丫日渐憔悴罢了。因为她是个孝顺懂事又顾全大局的孩，才会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

    谢璞只有低应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