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

    虽然女儿说漏了嘴，但谢璞却并没有追问燕王府世实际人选的意思。

    反正他对燕王有信心。燕王现在定了世人选却没有对外公布，自然有其理。等到可以公布的时候，他当然不会再瞒着得力的属官员们。到时候谢璞等人自然就会知答案了。现在不打听，也是免得多事。

    谢璞只是问谢慕林：“你是从哪里听说的？难到了北平后，萧家那小私里还跟你有过联系？你并没有过门呀？”他转去问妻文氏，“太太可曾准许真儿派丫去跑办事？”

    文氏连忙摇否认：“当然没有！真儿一向懂事又孝顺，到家后这些天，每日都会到两位老太太请安，探望兄弟妹们，还来帮我料理家务，要么就是到园里去，怎么可能会上外去呢？也没派过人去。家里都有哪些丫婆过门，我这里都是有数儿的，不可能有谁瞒得过去。”否则她如何能监视得了宛琴的动向？

    谢璞想了想，便问谢慕林：“这么说，是在北上的路上听说的？我记得萧瑞这次回北边来，是带上了他的生母同行的，路上他生母还请过你去喝茶说话，是不是？难不成是那个时候？可我怎么听说，当时萧瑞并不在他生母的船上，而是到码上办事去了呢？”

    谢慕林暗暗了把汗：“爹你真厉害，连这些事都打听清楚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路上去逛码上那些店铺的时候，巧合地遇到过萧瑞两回，聊了两句罢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个中细节，只是听说燕王殿已经择定了继承人，还获得了太后与皇帝的准许，只是还未正式明旨罢了。好象是皇帝要求的，他在京城打算些什么大事，为了避免皇们差错，就故意瞒了这个消息，好让众位皇误以为，自己还有燕王嗣这条退路可选。可实际上，不但太后那边已经发过话，宗室里的几位王爷也对此有过共识了。若是消息灵通，应该已经有人听到风声了吧？”

    谢璞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近日燕王府外确实有些传言，连我们这些外官都有所耳闻，只是王爷不提，我们不好过问罢了。可王府里的织造上人已经开始准备王的礼服与常服，王爷还去过奉先殿祭祀先人了。这不年不节的，王爷忽然了紫禁城，自然有些缘故。若是为了报告世人选已定，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叹了气：“如今看来，这择定的人选恐怕就是三皇了吧？否则王妃命人去王衣冠时，又何必特地将萧瑞叫过去挑选料？虽说萧瑞与三皇近年来不大和睦，但他毕竟是三皇的表兄弟，最清楚三皇的喜好了。”

    谢慕林言又止，犹豫了一，没好说实，只委婉地：“怎么会是三皇呢？他才在京城惹了事，引得皇上大怒呢。目前只怕还在禁足之中。”

    谢璞：“正因为他怒了君父，我才会猜想是他要过继过来。毕竟曹林两家斗得厉害，皇上不象是要偏袒哪家的模样，只怕对太与二皇都不大喜。三皇又犯了错，最有可能成为新储君的，便只剩四皇了。倘若真是四皇立储，其他三位皇便必须要有所安排。太背后有曹家，二皇背后有林家，都与燕王府有旧怨，燕王夫妇不可能接受这两位皇为嗣，那岂不就只剩三皇了？虽说三皇也并不，近来还犯过错，可他罪过不大，被过继到宗室藩王府中，远离京城，再无争储资格——这在皇家而言，已经是一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