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是用功读书，就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应酬几个不相的外人？我们实在不必在这万家兄弟上太多的心。”

    他又看向两位妹妹：“妹妹们倒是需要提防些，与那位万太太相见时，尽可能少与她纠缠便是。若是她言语间有什么不中听的，你们也不必太过计较。那是个厉害起来，连正经婆婆都能不给面的妇人。若非如此，万大人只怕还不会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北平来任职呢。他们这一家闹来的笑话，你们在京中也早有耳闻了。”

    谢映慧：“确实，那没脸没的泼妇，我才不要搭理她呢。只要太太别在万家人上门时喊我过去，我都懒得面！”

    谢慕林笑：“万太太和她的儿们倒罢了，我倒是听说万家还有几位姑娘，有两位是嫡的，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万太太带过来作客。到时候要是大不面，难要我一个人去应付？”

    谢映慧撇嘴：“你一个人难还应付不了？若是我面了，指不定要怎么受她们编排呢。万太太是这样一个嚼，还不留德的人，她教来的女儿，难还懂得说话的分寸？我才不去自寻晦气。你还不如把三丫叫上，横竖三丫对万家的儿也有兴趣，兴许她乐意去挨万家人的白，也未可知。”

    谢慕林知她是在说笑，便也笑笑，就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

    兄妹四人正在闲谈，小妹谢映芬忽然找上门来，单叫了谢慕林到外间说话：“银杏私告诉我，姨娘打发她去正屋打探万太太带了什么消息来，她在院里碰见了三屋里的顺心，也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后来顺心去了金姨娘的屋，客人走后，又与金姨娘一门，好象是往三的院去了，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呢！”

    谢慕林挑了挑眉，诧异文氏都明言拒绝女孩儿们到正院去跟万家母接了，谢映容还不死心，难不成真的看上了万家哪个儿？

    她了，对谢映芬：“我知了，会吩咐人留意三妹妹的况的。四妹妹你只放心。”

    谢映芬言又止：“姨娘好象十分关心……绮罗坊那对夫妻转投了徐夫人的消息。她十分看不上那位徐夫人，觉得人家比曹家差得远了。可是……若是绮罗坊那对夫妻被得连这样的新主人都愿意投靠，那是否意味着，曹家的境况真的十分不妙呢？”

    谢慕林问她：“那琴姨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能决心要离开那条快要沉的船了吗？”

    谢映芬抿了抿：“姨娘只怕不相信那船会沉，如今还觉得，若不是绮罗坊的罗氏夫妻犯蠢，主动背弃了主家，便是他们转投徐夫人，乃是故意的，是奉命行事……”她犹豫了一，看向谢慕林，“想要姨娘定决心，只怕还得一剂猛药。”

    谢慕林听得笑了：“四妹妹有什么想法？琴姨娘如今一意孤行，早已钻了角尖。你是她亲生的女儿，想必知……什么样的药才对她的病最有效用？”

    谢映芬叹了气：“自然是要让姨娘知，传闻都是真的，曹家确实失势才行。”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对谢慕林继续，“二，咱们家的人，虽然冬后的衣裳，太太都已准备妥当了，但过年时总还需要几件鲜亮些的新衣撑撑场面的。不知太太是否有打算……让相熟的绸缎铺送些上好的新料到家里来挑选呢？两位姨娘也辛苦了几年，太太是否愿意……顺也赏她们一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