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如果现在回答没见过，日后被谢慕林揭穿就麻烦了，还有可能被说“没见过本人又凭什么笃定你不会被她的貌迷住”。所以，萧瑞很快就拿了思熟虑的答案：“见过的，不是面对面地看见，是从前在燕王府的时候，远远瞧见她跟在她母亲后王府拜见王妃。永平不喜她，有一回还远远指给我看，告诉我这姑娘刚刚又抢了她的风。”

    谢慕林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你知她的相了？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就没觉得一心动？而且她还有很响亮的才女名声，并不是只有脸的草包人而已。”

    萧瑞非常平静地回答：“是么？我能判断她是一个人，但世间人多了去了。我觉得她还不如未来的三皇妃呢。虽说她那副大家闺秀的架摆得很足，可大家闺秀我真的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她在人前多数时候就是端庄地微笑，说话不多，有什么话都叫她母亲代劳了。即使有才名，但我也没真正见过她当场展现过人的才学，比我曾经见过的才差得远了。就算不是草包人，也差不多是个木人，是徐夫人与她母亲的傀儡而已。

    “周家将她捧得这样，一是因为北平一地比不得京城菁英荟萃，二是因为周布政使位权重，即使有才学更胜周四者，也会看在她的家世份上容让一二，方才造就了她的才女盛名。若真叫她与京中真正的才女相较，只怕她就要怯了。远的不提，永宁公主的三儿媳赵氏，从前还在闺中时，我看就比她几倍去。”

    永宁公主的三儿媳赵氏，就是赵家的赵滢，乃是谢映慧的闺之一，差一就了太妃，只是被太、二皇和三皇坑了而已。不过她如今嫁给永宁公主的三儿，倒也夫妻恩，趣味相投，称得上否极泰来了。谢慕林曾听谢映慧提过赵滢才华众，周四姑娘倘若真的要靠堂兄周雅正，才能提前备得一首咏腊梅的诗在王府茶会上大风，那才华确实能被赵滢比到天边去。

    谢慕林有些好奇地问萧瑞：“周四姑娘在茶会上念了一首诗，被徐夫人赞到天上有，地上无，还要我也现场作一首跟她比比。我自认为没有那才华，就婉拒了。但永平郡主却在嘀咕，说那诗听着更是周雅正的吻。这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周四姑娘的才名，真的是虚作假来的？”

    萧瑞笑笑：“这个么……我又不曾在现场目睹，自然不敢轻易判断。但永平自小跟着王妃读书，虽然不作诗，但赏析一二却是不成问题的。周雅正在北平城里是了名的诗人、才，他的诗作传很广，前几年他还喜四参加读书人的聚会，往往在短时间就能作别人命题的诗词来，常被人赞有急才。只是这两年他专心在家苦读备考，门少了，才渐渐少人提起罢了。

    “这两年反倒是周四姑娘以诗闻名多些，她也不是没有诗才，也曾依据旁人临时的命题当场作诗，但传到外的不多。我曾听永平念叨过，说她在人前现作的诗都只是寻常闺阁准，不过是仗着北平没有真正的才女才叫她抢了风去，其实比起王妃还差了许多，可王妃难还能跟个小姑娘抢名声？周家偶然也会传一两首真正算是好诗的，说是周四所作，其实多数都叫周雅正或周家的清客修改过了，自然比原作更胜一筹。这也算不上虚作假，只是才名不算十分真罢了。”

    萧瑞想了想：“这事儿你若是去找黄举人打听，兴许能打听得更清楚些。他从前给周老大人为幕，跟周雅正走得比较近，兴许还帮着捉过刀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