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人证、证俱全，万太太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谢慕林听得还有几分期待：“这么说，我很快就可以听到三妹妹的喜讯啦？”

    现实

    谢慕林认为自己快要听到谢映容的喜讯了，其实还是要等上几日的。

    周老布政使的丧礼，周家是一心要往大里办的。左邻右舍这些布政使司衙门的旧属们，也都很给面，在新任上司谢璞的带领，几乎每天都要去周家个面。虽然基本都只是坐在待客的茶室里与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聊聊天，并没有真的辛苦地什么力，可也算是表了态。周家也是家大业大的，人众多，不见得需要外人来搭把手，但他们需要向更多的人证明，自家还是非常显耀的，人脉广，路多，人人捧场，有权有势，没有因为当家人的去世而衰落。

    这法在最开始的几日，还真能唬到不少人。在周老布政使七之前，周家每日都客似云来，不但北平本地的士绅官商、文武官员、宗室望族都前来吊唁，连北平周边地区、郊外的乡镇上，都有许多人前来。据说周家光是每日耗费的待客茶，就有数斗之多，而且还不是寻常茶叶，都是上等好茶。文氏私底跟女儿谢慕林算算周家的费，光是茶、炭火以及远而来的客人在周家吃的茶饭，以及各有名寺庙、观请来的和尚士们诵经念佛的成本，一日起码要耗费数百两，七天来，已经有二三千两了。

    听说周家人还在争论，到底是要给周老爷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还是停灵百日？反正正值寒冬腊月，也没有天气炎尸难以保存的问题。周家大房、三房倾向于七七过后就殡，然后全家关起门来守孝；二房、四房则认为以周老爷的份，停灵百日才得上他的地位与名望。这也是给那些距离比较远的亲友或故足够的时间来奔丧的意思，尤其是京城那边的人。周家已经派了人冒着冰天雪地往南边送信了。若是作得当，兴许能求得皇帝开恩，为老爷争取到一个谥号？不皇室一脉过去是不是待见周家的姻亲徐家，好歹周老爷也战战兢兢为朝廷尽忠了几十年嘛。这有追谥与没追谥，意义是不一样的。周家需要这份恩典。

    周老夫人还病着，也拿不定主意。周家人便陷了争论不休之中。

    人家的家务事，文氏自然不好评价。她只从经济角度与女儿私闲谈，：“若是天天都有这么多人上门吊唁，周家也一直这么费的话，七七四十九天来，起码要上二三万两银。若是停灵百日，这费就更多了！这还仅仅是茶炭火上的银罢了，其余的灯油火蜡、香烛纸钱以及法事场等等，还未算去呢，更别说周家给老大人定的寿材，听说用的也是几千两银的上等木料。这么算起来，五六万银都是寻常，十万两银也不嫌多。周家虽然风光了这些年，但哪里有这般厚的家底？他家又没第二个正经仕的官儿可以支撑门了，唯一能指望的周三少爷，还只是个举人呢！这么大一家，难不成就为了这场丧事的风光，竟不考虑日后生计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