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东属官们现在是什么场，皇后又病得如何了，曹家是何等混……

    总之，所有况总结起来，怎么看曹家都没有希望了。如果皇帝大度一，放过皇后和太的命，后者也不可能继续坐在储君位上，至于曹家，天知几时会被抄家放呢？能逃得命在，已经是皇恩浩。他家在官场上的盟友与支持者们倒霉的太多了，谁也不知为什么皇帝这回会用这等雷霆手段对付岳家。看起来，似乎是曹家了某些激怒皇帝的事，而且无法弥补。

    宛琴的脸是越听越苍白，但也越听越少反驳女儿的话了。银杏送了药来，谢映芬奉到生母面前，宛琴非常顺从地一气喝了去，显然是收拾好心，打算尽快把养好，以求正室开恩，放自己去过年了。曾经以为是依靠的曹家早已不再可靠，曹家驻守在北平的耳目几乎都逃的逃、改投新主的改投新主，宛琴就算还没改变想法，也不了什么。现在她哪里还敢奢望曹家能替她一双儿女说门好亲事呢？曹家正经的少爷小们，还未必能说到好亲事呢！

    不过，宛琴还是向谢映芬打听了旧主曹淑卿的形。京里来的钦使怎会知曹家一个嫁女的消息？谢映芬自然是无可奉告的。但她也转述了几位兄们的看法：“曹氏已是嫁女，娘家事，是不会牵连到她上的。只是她如今还是方家妇，并未与方闻山和离。若是方闻山了事，她就逃不掉了。曹家如今自难保，承恩公夫人与平南伯都去世了，哪里还有人能象三年多前那般，替她谋了夫家产业和离脱呢？只怕还得看方闻山对她是否还存有几分旧，不忍心连累了她，主动提和离或休妻呢。”

    宛琴的脸又一次变得惨白。她当然知曹淑卿闹着跟方闻山和离已经有将近一年了。这对夫妻之间还能存有多少份呢？而方闻山是否会事？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她早就听娘家亲人嚼过，曹淑卿请求娘家兄帮她和离，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方闻山可能惹上了利害的官司，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事，万一被牵连去就太亏了！连她的陪嫁与私房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别说，这条理由还有说服力的，差一儿就说服了承恩侯。之所以最终没有奏效，承恩侯夫妇都不打算手妹妹婚姻，主要是因为曹淑卿在京城赖着不走，依附兄嫂度日，给了曹家足够的时间去侵吞她的私产。等他们吞完了，就算方闻山事，官府也抄不走曹淑卿的私房。到时候再视方闻山罪名大小，决定要不要帮曹淑卿这个不省心的妹妹和离就好。若方闻山仅仅是降职或革职，命无碍，他们又何必让曹淑卿大归，依附自家生活，却因为名声败坏而无法再嫁去呢？没有了丰富的私产，又不能联姻以助家族，这样的妹妹本就毫无用，只会给人添堵！

    想明白曹淑卿的未来只怕未必比曹家更光明，宛琴才真真正正地认识到，自己当年真的了个正确无比的决定！就算她再也得不到夫主谢璞的，又没有了从前的权柄又如何？她如今是二品官家的姨，荣华富贵享着，锦衣玉用着，既有儿可以养老，又有女儿可以侍奉，哪里过得不舒服了？再怎么说，她也不用面临主家被抄、自己与仆一同被发卖的风险呀！倘若她儿争气一些，给她挣回个诰命来，她只怕比旧主曹淑卿都要有福气呢！

    这么一想，宛琴整个人的气神都不一样了，喝药吃粥都积极了几分，还肯用心在儿女上了，会打发银杏去看儿谢涵之，嘱咐他好生养病，别总顾着看书功课，熬坏了；又会嘱咐女儿谢映芬：“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你三位的亲事都定了，你还没有着落，怎么也不着急呢？若是老爷太太一直没有说法，等过了年，我去了，是一定要去跟太太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