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去：“老太太来了？快请座吧。大家都等着开宴呢，就缺您老人家了！”一个字也没提谢老太太的穿。

    谢老太太抿着嘴，板着脸被扶到儿儿媳那一桌，猛一看死对宋氏就坐在自己对面，顿时不了：“她怎么在这里？！”

    谢璞忍了忍气，勉挤一个微笑，伸手接替女儿扶谢老太太席：“母亲别说笑了，快座吧。大家都看着呢！”

    谢老太太看着宋氏脸上的淡淡微笑，很想要翻个脸，但瞥见儿的神，又不敢真翻了，只得忍耐着坐来。

    宋氏微笑着看她：“三弟妹，大过年的，你穿这一不嫌累赘么？”

    谢老太太冷哼一声：“正因为是过年了，正经场合，一会儿还得祭祖，我自然不敢怠慢的。穿这一衣裳，是为了让老太爷看一看，他儿如今有多么息，已经上了二品官，连我这个亲娘都得了诰命！”

    年夜

    除夕夜的团圆饭，谢家人吃得还是开心的。

    只有谢老太太不太开心。

    且不说先前宋氏说的那番话，叫她心里发，光是她今天这一大礼服，就非常累赘，想低个吃菜，都叫人很是狼狈。谢老太太只能叫珍珠替她布菜，慢悠悠地吃着，但吃的同时还要直面对面的死对宋氏，什么胃都没有了。再加上他们这一桌，虽然也有几，但大上没什么山珍海味，多是二孙女谢慕林建议辈用的“健康菜”。谢老太太平日没少吃，都吃得有些腻了，一儿新鲜都没有，只胡填了个半饱了事。

    更让谢老太太生气的是，孙辈们过来给辈敬酒、问安，到了宋氏面前，一个个笑得象朵儿似的，说话好听，小嘴都很甜，话里话外透着亲；可换了在她面前，一个个就只是规规矩矩地行礼福，离她近一都不乐意，半不见祖孙间的亲香。

    分明都是她的亲骨，怎么一个个都胳膊往外拐呢？！

    谢老太太的表越发臭了。然而她儿谢璞就坐在边上，时不时跟她说句话：“母亲怎么不吃菜呢？”“母亲怎么板着脸？孩们正给您拜年呢。”“母亲是不是上不好？需要回院休息么？”谢老太太能察觉到儿心里越来越不了，到底没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掀桌，只得郁闷地忍了来。

    谢老太太曾经对儿十分霸跋扈，可如今不比从前了。她一意孤行儿娶回来的曹淑卿不但卷走了谢家的百万家财，还差儿害得儿丢官狱，儿嘴上不说埋怨她的话，但对她明显没有从前那么顺从。几年不见，如今儿把她接到了北平，却没有让她随意见外人，也不赞同她门际，甚至还耍心，把宋氏安排在她院前，要拦她门的路。她就算刚开始没察觉来，如今也隐隐明了，儿到底是跟她离了心，要提防她再给他惹麻烦呢！

    她倒是很想发作一番，可儿都是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了，又是二品官，当家作主的，背后还有王爷撑腰，早已不是从前初茅庐的小年轻，她能拿他怎么办呢？儿媳、孙、孙女、族人亲友，全都站在他那边，外人也只有说他好的，没人替她说话，连边的丫婆都劝她消停，她孤立无援，难还能去告他不孝，坏了他的名声，害他丢了官，连带自己也没有了诰命夫人的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