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之人，一天能往儿的院跑八回。至于银杏一晚上没回来的事，她早就抛到了脑后。叶老夫妻带来的曹家近况，她也顾不上了。

    谢璞中午难得地回家吃了午饭。

    北平城并没有大碍。早在上回大风雪过后，外城受灾者不少，谢璞带领众官员安置受灾民众时，也特地清过城中危房、草棚，哪怕是在那一次大风雪没有倒塌的，都一一检查过，该加固的加固，该撤居民的撤居民。所以，这一次大雪再次来临，外城被积雪压塌的房屋并不多，也就是十来间罢了，有人受伤，却没人因此死亡。当然，那些因天气变化而被冻死、病死的百姓，就另行计算了。

    文氏与谢慕林兄弟妹等都为北平百姓受灾不而欣喜，谢璞却还不敢大意：“底人报上来，说这场大雪不仅仅是北平城周边，只怕通州、昌平等地都有。要等到明后日，底各官衙报上来，才知各地受灾的确切形。至于更远一些的几州府，就得再多等几天。正是新佳节，所有衙门都封笔落衙了，天知那些官员能不能尽心视事呢。”

    吃过午饭，谢璞也顾不上午睡，便又去了。他得去跟燕王、巡抚以及北平知府商量一应对事宜，还得一底人尽快把本府治各地的受灾报都报上来。

    谢璞走后，文氏也没闲着。燕王妃打发人送了帖来，请她明日过府喝茶。谢慕林还觉得这个邀请有些古怪，昨天才见过面，并没听说燕王妃有什么事，怎么今天她又来请文氏去客了呢？

    文氏却很淡定：“自然是有事相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们不必多问。”

    谢慕林越发疑惑了，正说话间，又有人来拜访文氏了。这回是巡抚夫人打发婆送了封信来。文氏看了信，对那婆：“请告诉夫人，我明日会依时赴约，就在夫人说的那地方会合。”婆笑着应了声，恭恭谨谨地退了去。

    谢慕林有几分看明白了：“娘，燕王妃是邀请你和巡抚夫人一起去王府喝茶吗？所以巡抚夫人约你同行？”

    文氏：“想必还有察使夫人，几位大将军的夫人，连城中最负盛名的几大世家的当家主母，多半也在应邀之列。这是每年的惯例了，若是北平府治有大灾，燕王妃定会面请各衙门主官之妻到王府喝茶，商议赈济之事。往年都是周老夫人面，我多就是与旁人一起，给她老人家个辅佐。今年你父亲新升布政使，周老夫人去世，便到我面了。”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了几分为难之来。

    谢慕林问她：“娘这是怎么了？这事也寻常，先前那场大风雪时，你不是就得很好吗？北平这地方，每年冬季都风雪不断，既然赈济之事会形成惯例，想必娘跟着爹在任上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吧？”

    文氏叹：“虽然没什么不习惯的，但往年都是周老夫人主导，我等只需要听令行事就是。今年到我面……”她又沉默不语了。

    谢慕林不明白她有什么好顾虑的：“这事很难吗？既然是每年都会有的，想必早就有过旧例。娘要是觉得为难，照着旧例，总是不会错的。再有什么事，也可以跟燕王妃商量去。虽然今年是你一次以布政使夫人的份参与这事，可又能比往年困难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