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看向未来岳母，温声：“小消息确实太多了，而且许多细节都说得非常真切，仿佛是传话之人亲所见一般。有知的人透，这些消息并非胡编造的，至少有七八成真。正因为如此，父……咳，王爷王妃与王府里的大人们也都相信，此事确实有可能是曹皇后的苦计，想要借此为太与曹家争条活路来，同时也陷害了林昭仪与萧贵妃，断绝了二皇和三皇的继位资格。

    “所以，关于曹皇后临终前了什么事的传闻，才会如此清晰地传到外，传得人尽皆知。皇上当日可是过严令，不许坤宁人离开，更不许知人外消息的。传消息的人如此无视圣命，也唯有‘故意’二字可解释了。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只能私里议论而已。只怕连皇上与京中的众位大人们，也都有类似的想法。”

    可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曹皇后故意设的苦计，那又如何呢？消息走漏得太厉害了，几乎连京城市井间都有了传闻，还多半是真的。林昭仪又确实是杀了曹皇后，萧贵妃也确实是在事前见过林昭仪，二皇确实曾经结过禁卫军中人，萧家大家萧明德将军也确实在禁卫军中很有影响力。就这些事实，会令朝野官民产生影影绰绰的联想，得自己的结论。这时候就算有人声称一切都是皇后的算计，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的。

    毕竟曹皇后已经死了，死前还请求皇帝废了太，贬了曹家。她都这么识大了，谁说她坏话，都要被人鄙视声讨的。

    皇帝如今的退两难，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文氏不由得叹一声：“可怜天父母心……”但旋即想到曹皇后只是母亲，皇帝这个父亲对太却没那么慈心，便又沉默了。

    谢慕林问萧瑞：“那么曹家和太那边又是什么反应呢？他们愿不愿意合？我觉得曹家人不象有这个智慧，太更不可能乖乖看着自己的心去死，怕是要反抗一波的。”

    萧瑞：“燕王府的人没等到后续，就先派人把信送回来了。若是后再打听到什么消息，想必陆续会再有信报吧。”

    他顿了一顿：“还有，万隆另外打听到了一件与萧家有关系的事。萧大小萧琳本来议亲已经议定了一家门当对的人家，忽然间男方闹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丑事，萧夫人赶在萧将军知前闹上门去，把亲事给退了。萧将军虽有心要与对方说和，无奈人家也有脾气，觉得萧家不是诚心要结亲，就婉拒了。萧将军本来要给女儿另行相看，却被萧夫人寻了许多借拖延。萧大小还时常席别家的宴会，却引得许多人私非议。

    “万家的姑娘透，曾经见到萧大小吃了许多酸梅，味大异平常。万隆找人盯了将军府几日，发现他家请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妇科圣手上门，说是姨娘小产了，需要养补。可姨娘的丫在那段日，几乎天天都从相熟的药铺那里买姨娘惯用的……”萧瑞说到这里，脸微微红了一，“……调理月事的药。那丫还对药铺的伙计夸说药十分用，姨娘的病症已经好了许多。”

    月事不调与小产是不可能同时发生在一个人上的，那说谎的又是谁呢？又为何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