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题：“亲家不知最近可听说了？外有人说起放印钱的闲话呢，说是北平城里曾经风光无限的官宦人家，我听着觉得很象隔的周家，但没有证据，也不敢多言呢。”

    文氏挑了挑眉：“有人说这事儿么？我倒是没听见。”最近北平城官宦圈里最闹的话题，就是京城刚刚发生的皇后遇刺大案，以及两位妃、两位皇的罗生门疑云，还有三皇与表妹萧大小的私等等。有这么香甜硕大的瓜在，谁还顾得上北平城哪官宦人家放印钱这小事？

    一来，放印钱虽不合国法，却很常见，只要别闹什么人命来，衙门里几乎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的；二来，如果事件的中心人果然是周家，周家早已退了北平权力圈，从周老夫人去世开始就一直低调守孝，等着开后送父母灵柩返乡葬。他们还有什么叫人议论的价值呢？

    文氏不是很相信，她特地看了文氏几。在她的记忆中，最盯着周家不放、拿周家以及徐夫人丑的小消息谈资的，正是这位亲家太太。所谓周家放印钱的闲话，该不会就是万太太放来的吧？

    万太太被文氏看得满脸不自在，轻咳了两声：“亲家为何这般看我？难你不信我的话？你只叫人去打听！外街面上的人都在议论什么？！京里的消息固然闹，但那可不是小门小的平民百姓能知的。他们关心的还是咱们北平城里发生的事。周家放印钱，都闹人命来了，据说群汹涌呢！真不知周家这回要如何收场！”

    新闻

    文氏事后还真的派人到外界打听了一最近市井间的新闻，发现确实有不少人在讨论官眷放印钱的事，周家还被拿来了个典型范例。

    还好年前周家二老殡的时候，周大太太与周三太太接受了文氏的提议，在路边设了施粥棚周济贫民，稍稍给周家挣了慈善的好名声，暂时还没多少人说周家为富不仁啥啥的，多是叫人说周家几位太太不一，有的端庄贤良，有的刻薄贪财，周家四个房分家的事，也被人来来回回地传个没完。真不知这等家务事，是如何传到市井间去的。

    文氏还以为，除了他们这几家近邻，以及当日被请去周家见证分家的几家亲友外，是不会有外人知晓这许多细节的呢。难不成又是周四太太放的风声？可传闻中她也没得什么好评价，她还会蠢到自己拆自己的台么？

    不过，被文氏派去打听消息的赵丰年，素来是个办事老到又细心的人。他在外打听了两日，回来就向文氏报告说：“太太，这事儿只怕少不了万家太太的推波助澜。周家二太太与四太太在外放印钱不假，但因为周家有丧事，不日就要送灵返乡，因此这两位太太放去的银，从腊月前开始，就陆陆续续收回来，不再放贷了。到了这会，起码已经收回了七成。相比北平城里其他几家放贷的官眷，她们这份量实在算不上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专盯着他家议论，有周家如今不如往日威风的缘故，但也少不了万太太命人在暗中刻意挑拨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