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给皇后娘娘守灵以外，其他时间都要待在东。皇上固然没有明言他要禁足，但他想要在里自由走动，也是不容易的。而四皇除了夜里回皇所歇息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待在皇上边，也不缺皇上赐的人近侍候。里的人最会看，还有谁会蠢到无视圣意，却替太殿办这送命的差事呢？”

    谢慕林举了个例：“比如曹皇后留的人手？”

    萧瑞：“坤宁的人至今还未解禁，其他人……即使还有曹后的心腹或耳目，也不是太殿能随意支使的。曹后临终的遗愿非常明显，是要让太殿舍弃储位，保富贵平安。太殿不能会皇后的苦心便罢，里有些面的人，却不会轻易无视皇后之命，转而去替太办事。太殿……其实一向是个不擅笼络卑的人，以往连东的侍从，都是皇后娘娘替他调|教束的。直到太妃门，皇后娘娘方才将此重责大任到太妃手中，不过，也给太妃留了帮手。”

    太妃薛氏显然得不怎么样，否则王湄如区区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又哪里有本事一再陷害她这位正妃？曹皇后生前估计看这个儿媳也是恨铁不成钢。她留在东的帮手能起多少作用，外人不得而知。但这个帮手既然是皇后留在太边的，那就多少对人有些约束之力。曹皇后留的遗命，他或她也应该会依命行事吧？

    谢慕林了个结论：“听起来太殿对四皇是有一定的威胁的，就看他本人是否有足够的实力，又是否能成功钻到空，让派去的人手接到四皇了。从太的角度看，不能说四皇就一定是安全无忧的。”

    萧瑞想了想，承认未婚妻说得有理。太对四皇确实有可能有威胁。即使他自负又自傲，素来觉得自己是无可厚非、理所当然的储君，底几个弟弟全都不如他有资格，最低的四皇就更没有了——可谁能说得准呢？就算他不是个会残害手足的人，也难保他的王湄如不会生类似的念来，怂恿太行凶。

    谢慕林见萧瑞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一喜，忙打铁趁：“除去太外，还有二皇、三皇。二皇原本就是要继宗室的命了，林昭仪刺杀曹皇后，无论背后主使的人到底是姓萧还是姓曹，刺杀之事的都是林昭仪，她是逃不过去的！她所生的皇是否会受她连累，那就要看皇上对二皇是什么看法了。二皇本来就不是什么冷静、聪慧的人，以往也没少莽撞冲动得罪人的事，他落得如今的境，真的不会因为破罐破摔，便对有望登上储位的小弟生恶念来吗？”

    萧瑞沉思片刻，缓缓地了。

    从京城过来的报，并不仅仅是万隆一个人在打听。燕王府在里也有线，还能从永宁公主那边打听到些消息。据萧瑞所了解到的况，二皇自打听说了林昭仪发疯刺死皇后的消息后，整个人几乎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在灵堂上与三皇一同被太当众撵了来，才算是稍稍清醒了些。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三皇脸上重重揍了一拳。

    二皇从来就不是个会反省的人，他一向觉得自己没什么错事，会被继也是林家事太过分，激怒了皇上，连累到他了。他嘴上说着赔罪的话，心里还在怨恨着林家。如今他亲生母亲是铁定要死路一条了，他也极有可能要被废为庶人。若这是他自己犯的错，也就罢了，偏偏是生母被人算计陷害才导致的。前他以为唆使林昭仪的人是萧贵妃，他就去揍了萧贵妃的儿。虽说上就被人拉开了，但过后皇帝并没有旨训斥。

    他兴许觉得自己是受到了鼓励，便接二连三地跑去打三皇，还曾经找哭灵的官员麻烦，专挑得罪过自己的人揍。通常他找上的都是跟曹家有关系的，或是告发林家人有功的，有一回他揍到赵家人上，立刻就被侍卫与侍拦住了，事后又受到了皇帝的训斥。他心里约摸就猜到了皇帝的底线，不再去找外臣晦气，只盯着三皇以及与三皇好的宗室弟揍。若不是东有许多侍卫阻拦，他还要闯东去揍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