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谢涵之：“那二以后就要嫁燕王府了？燕王妃会是她的婆婆？郡主是她的小姑？咱们家其实是跟燕王爷了亲家？！”

    谢涵之很平静地，反倒有些不解地歪看了自家四一：“这有什么呀？燕王府咱们家的姻亲，难不比国将军府？四也听说过传闻吧？萧将军倒罢了，听说他待咱们二夫还可以，但萧夫人在外自认是个贤良妇人，实际上对二夫可一儿都不慈和。还有萧家大小，如今这位萧大小，前不久才在京城闹一件大事来，连累得萧家都要名声扫地了。更别说萧家背后，还有一位带来腥风血雨的三皇……咱们谢家从前也过曹家姻亲，曹家那位太是什么样的，四心里也有数吧？萧家又能比曹家到哪里去？跟那样的人家姻亲，难就是什么好事？”

    谢映芬想了想传闻中萧琳大小跟三皇闹来的丑闻，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说得不错。若要我跟那位萧大小亲戚，光是想想，我都忍不住要浑发麻了！若是二夫还在萧家庶，就冲萧家前些时候闹来的那些事，父亲就有可能直接上门退亲！这么一想，二夫还是给燕王儿些。”

    不过，萧瑞跟萧家也不是就这么断了关系，他的生母萧明珠，还是萧明德将军的嫡亲妹呢，只不过是早早去世多年罢了。可谢映芬想到萧明珠也是未婚先生的萧瑞，便忍不住叹：“萧家的家教好奇怪呀……在这个时节，若是让人知二夫也是萧家小未婚先生来的，哪怕他是燕王的骨，也肯定要被人嚼的！萧家前后两代姑娘都了这样的事，还都是跟皇家贵胄，将来萧家的女儿还不知能不能嫁去呢。”

    说着说着，谢映芬就忍不住替自家二谢慕林了把汗：“从前二跟二夫议亲的时候，二夫还在萧家呢。二差一儿就嫁到那样的人家去了，想想就令人觉得后怕。”

    谢涵之比同胞淡定多了：“有什么好怕的？二夫早就离了家，在北方守边呢。就算没有认回燕王这个亲爹，他也离萧家人远着呢。如今在北平，同样离萧家两千里地，便是京中言沸反盈天，又有几个人能闹到二夫跟前来？二就算只能认萧家婆家，也不会跟萧家人在一过日。再说，咱们家也不是任人的柿，还能由得别人欺负二不成？”

    谢映芬听得直：“这话不错。不过，能跟燕王府亲家，自然比跟萧家亲家。且不说燕王妃比萧夫人更和气慈，就是永平郡主，也比萧大小一百倍哪！不，咱们就不该拿她跟郡主比，她哪有一儿得上跟郡主相提并论呢？！”

    谢四姑娘从前被着自家嫡的跟班，混迹京城贵戚圈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萧家大小萧琳，当时人家可没把她放在里，因此她还有几分小心呢。

    谢涵之便提醒她：“也不必这么说。咱们私底议论两句就罢了，将来等萧大小嫁给了三皇，仔细跟二夫论起亲疏来，还是我们家的亲戚呢，多少要给些脸面的。”

    谢映芬听了，扑哧一声笑了：“你这话也是促狭。罢了，亲戚就亲戚，反正我心里有数儿！”

    说笑完了，她开始仔细端详自己的同胞弟弟，忽然觉得他好象比想象中得更快，明明要到年底，他才满十二周岁的，却在不知不觉中，段条儿，看起来象是个半大少年的模样了。